她走過站崗的巡邏兵,對方只當她是夜間巡查的軍官,并未多加留意。她的腳步輕得幾乎聽不見,像是融入了夜sE本身,生怕驚動什麼不該被喚醒的東西——或許是紀律,或許是她自己心底那頭正yu掙脫牢籠的猛獸。
她沒有帶任何隨從,也沒有留下任何命令。這是一場絕對的、私人的越軌。
她悄無聲息地,如同一縷幽魂,停在了那扇冰冷的鐵門前。
牢房里,全希敏正蜷坐在角落的稻草堆上,手腕上被繩索勒出的紅痕在昏暗光線下依然清晰。她聽見了那幾乎不存在的腳步聲,猛地抬起頭,眼神像一匹警覺的幼狼,疲憊之中依然透著鋒利的光。
常磐沒有說話,只是站在門外,隔著生銹的鐵欄望著她。
這是她們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對視——沒有辦公桌的阻隔,沒有憲兵的押解,更沒有命令與反抗的立場。只有在這座冰冷的牢獄深處,一個權(quán)力的頂點,與一個反抗的起點,在沉默的呼x1中對望。
希敏沒有開口。她只是靜靜地看著眼前這個高大的、被Y影籠罩的軍官。她能感覺到,這不是審問,也不是威脅。這是一場無聲的探訪,一場不該存在的凝視。
常磐的手指在口袋里捏緊了那張摺疊整齊的紙條,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她想說些什麼,卻發(fā)現(xiàn)任何語言在此刻都顯得蒼白而多余。
最終,她只是彎下腰,將紙條從牢門下的縫隙悄悄塞了進去。金屬與石地的冰冷觸感從指尖傳來,她迅速cH0U手,轉(zhuǎn)身離去,背影決絕地消失在走廊盡頭,彷佛從未出現(xiàn)過。
希敏等了許久,確認那腳步聲已徹底遠去,才緩緩上前,撿起了那張紙。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