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瑾極輕地笑了一下。

        “不會有更好的了?！?br>
        因為我是他親手塑造的。一整個童年時期、一整個少女時代，人生在尚未定型的時候就已經(jīng)嵌入了那份癡心妄想，而后經(jīng)過成年累月的生長，她的外殼逐漸堅硬，像珍珠一樣一層層分泌出珍珠質(zhì)將自己包裹起來——直到現(xiàn)在，要怎么樣才能取出那顆被錯誤包裹進去的沙礫呢？除非將珍珠碾成齏粉。

        他們從一開始就是父女，卻又并非真正的父女。這是由錯誤的關(guān)系造成的畸形的愛意，表面看起來如珍珠般光鮮，實際這顆珍珠在形成的過程中卻飽經(jīng)痛苦——不論是那只被沙礫不斷磨礪的蚌，抑或是那顆被層層禁錮住的沙礫。

        傍晚，李元元回到了公司，走進總裁辦公室，向霍凜匯報一天的工作。

        “……您走后，大小姐又吐了一次，發(fā)了點低燒，吊了水以后就睡著了，醫(yī)生說她有點腸胃炎，要禁食，所以一天都沒吃飯，只喝了點電解質(zhì)水。”

        霍凜坐在辦公桌后，臉上看不出表情，“什么時候能好？”

        李元元：“大概要修養(yǎng)三天。”

        霍凜靜了靜，又問，“后來……她有沒有哭？”

        李元元說：“沒哭，但看起來有點傷心?！?br>
        霍凜就不說話了，低著頭看著眼前的文件，良久以后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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