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隨泱與傅危相識多年,一人在朝,一人在野,仿佛兩個天地,也不耽誤人家是好友,你裴溪亭憑什么?
裴溪亭這么一想,渾身都不舒服了,好似被浸了醋水的針扎了,從心肝脾肺腎酸到了腳底板,涌到了眼珠子,不僅酸,還刺刺的疼。
“你說為什么!”他瞪著宗隨泱,倚著人家的胳膊抓著人家的臉,不直氣也壯地說,“你一開始就幫我,那你就得一直幫我,你中途不幫我了,你就是負心薄情!”
宗隨泱被迫晃了晃頭,也不生氣,反而心情莫名愉悅。他伸手握住裴溪亭的手,讓他稍微松些力道,好低下頭去看裴溪亭,說:“這么嚴重???”
“嗯,就是這么嚴重!”裴溪亭伸出另一只手,雙手齊動,捧住宗隨泱的臉,嚴肅地說,“是,我來得晚了,但那又怎么樣?我雖然不能像傅廊主他們一樣和你并肩拼殺,但是我能為你做別的事,我不是一無所有。而且我也很委屈啊,要是我早來個幾年,趁著根骨沒支棱完,我也習武了,說不定我現(xiàn)在就是天下第一高手!”
宗隨泱覺得這個“說不定”也太說不定了,但他突然明白裴溪亭吃的這口醋到底是什么味道了,不是因為他與傅危是好友,而是因為裴溪亭認為自己來得太晚,錯過了太多。
“我們的緣分就是從那個時間開始的,這是我改變不了的事情,你比我厲害強大,可你也改變不了?!迸嵯の卣f,“這不是我的錯吧?”
“不是?!弊陔S泱輕輕拍了拍覆在自己臉上的手,安撫道,“人與人之間的相遇,本就有早有遲,人與人之間的緣分,也本就有深有淺?!?br>
他看著裴溪亭微紅的眼睛,像水一樣的眼睛,好似被溺了心神,說:“你與傅?!c旁人,本也是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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