鈞天閣內(nèi)眾人被這天蠶絲陣隔絕在旁的院里,卻都留在原位,隨時聽候指令,并未散去。人群中的何碩聽見這話,當(dāng)即高聲嚷嚷起來:“喂!你到底從什么地方來的?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小老頭在屋頂上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看著白落英,嘿嘿笑道,“看來白掌門你做過的那些丑事,手下人是一概不知啊——”
“你給我住口!”
“閉上你的嘴!”
白落英一聲斷喝。她滿臉的憤怒,都在凌無非與她同時沖鐘離奚喊話的時候那一刻,倏然轉(zhuǎn)為震撼。
她驀地扭頭朝凌無非望了過去。
一襲牙色衫袍,溫雅素凈,鶴立在廊前的身影頎長挺拔,與廊外青松的影子交相輝映,蕭蕭肅肅,豐神靈秀,清朗俊逸。
她自與這兒子重逢以來,對他的印象便只有低迷憂郁,畏畏縮縮,不過是為了維持而今這個江湖地位當(dāng)有的顏面,方一一副玩世不恭,散漫隨性的模樣,面對各色人等。
這樣的他,竟忽然讓白落英感到了幾分陌生,卻也不自覺從心底深處,開始重新審視他。
原來這才是他本來的模樣。
“你長年隱居世外,只聽了幾句謠言,便三番四次找我鈞天閣的麻煩?!绷锜o非劍指鐘離奚,“即便真有何仇怨,殺人不過頭點地,何必當(dāng)眾出言羞辱?看你這般年紀(jì),我同我娘加起來怕還比不過,竟連這點最起碼的廉恥都不知曉?!?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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