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你可知道那個張軒……」婧舒氣急敗壞。
「別怪你母親,她是為你好,你在這個家里從早忙到晚,連頓飽飯都吃不上,還要拋頭露面出門掙錢,我們不能再拖累你?!?br>
所以父親不僅知情還……同意了?如墜無底深淵,心一寸一寸寒涼,她處處為這個家考量,沒想到竟是換得如此下場?突然覺得不值,她做這么多沒人心疼便罷,還要將她最后的價值給榨干?
「爹爹,如果我說不怕拖累呢?」
婧舒把眼睛張得老大,定在父親臉上,她想知道是不是當(dāng)貧窮壓境、現(xiàn)實戕害,自己在父親眼中便不再是女兒,而是可以換取利益的商品?
柳家窘迫至此,萬一再鬧出退親一事,女兒再也甭談前途。望著婧舒迅速翻紅的雙眼,柳知學(xué)心知虧欠,卻不得不咬牙道:「男大當(dāng)婚、女大當(dāng)嫁?!?br>
「可我不想嫁給張軒?。 姑總€字都咬得極慢、極重,她要父親徹底清楚自己的心意。
常氏接話?!覆幌爰迯堒幰拚l?薛晏嗎?別傻了,薛家是什么景況,孤兒寡母、家徒四壁吶,就算他考上進(jìn)士當(dāng)個七品官,月銀才多少,那點錢可以養(yǎng)兩個家?」
「真真是笑話,母親還指望婆家養(yǎng)娘家呢?哪家姑娘有這么大的臉?柳家窮困潦倒,也沒見常家伸出援手呀?!规菏胬渲S道。
一句話堵得常氏臉上漲成豬肝色,她扯著柳知學(xué)的衣袖大喊,「你看你看,我說她不敬長輩,相公還不相信,這事要是傳出去,別說她不想嫁,張家還不敢娶呢。除了張軒,她沒有別的選擇了!」
柳知學(xué)被她扯得腦仁兒一陣陣發(fā)疼、頭暈想吐,半晌說不出話。
見丈夫不開口,常氏指上婧舒的鼻子。「你就這么喜歡薛晏,喜歡到不惜忤逆父母?書都讀到哪里去了,連最基本的三從四德都不懂?」
「我沒要嫁給師兄,我只是講道理,薛家不會幫我養(yǎng)娘家,張家同樣不會,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天底下沒有這等例子?!?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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