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氏蹶嘴,心中不以為然道:「有啥好問,難不成還想再考?都幾歲人了,更何況家里哪還有銀子供?!?br>
「爹別心急,我已經(jīng)邀薛師兄來家里用飯,等我做好菜就過去……」
常氏截下話,越發(fā)不滿?!冈蹅兗依锒紟滋鞗]嘗到肉味兒了,想裝大方,可也得想想能拿什么待客?!?br>
柳知學拍拍常氏的手,道:「別擔心,都是知根知底的,薛晏不會計較吃什么,他只想來看看我這個老師?!?br>
見丈夫這樣說,常氏再有不滿也只能偃旗息鼓,只能悶聲道:「婧兒,不是我說你,你已經(jīng)及笄、要注意男女大防吶,萬一外頭傳不好的話,你的婚事可就要耽擱了?!?br>
她淡聲道:「耽擱便耽擱吧,眼下家里離不得我,便是晚個幾年再尋親事也無所謂。」
「那可不行?!?br>
「為什么不行?」她反問。
「張家那邊我已經(jīng)說好了,親事就定在兩個月后?!?br>
意思是——早上話已經(jīng)說透,常氏仍執(zhí)意將她嫁入張家?看一眼父親的表情,婧舒微蹙雙眉,父親那態(tài)度……是知情的?她估計錯誤?
有客人在,她不欲發(fā)飆,但必須把立場說明白。「這門婚事我不同意。」
「親事不需要你同意,我們已經(jīng)和張家說好,板上釘釘、不容悔改?!?br>
婧兒不同意?不對啊,常氏明明說是婧兒主動許婚……柳知學看著對峙的兩人,頓時明白自己被騙,可庚帖已經(jīng)交換,再無反悔余地,言而無信不知其可,就算真能退婚,婧兒的名聲也毀了,怕是再也無法另尋親事,因此……就算是錯、也只能一路錯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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