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日過屋檐,齊雪一覺昏到自然醒,她試著支起手臂,卻倍感筋骨酸軟,使不上半分力氣,嘗試了幾次,終究又慵懶地摔回被窩,發(fā)出一聲模糊的咕噥,便想再度進(jìn)入夢鄉(xiāng)。
這一幕,分毫不差地落入早已醒來的薛意眼中。他側(cè)臥在旁,以手支著頭,目光溫存地流連在她睡意朦朧的側(cè)臉。
他伸出手,輕輕揉了揉她睡得毛茸茸的發(fā)頂。
“不要強(qiáng)撐,再睡會兒?!彼黹g有晨起的沙啞,格外溫和,“客房訂了一整日,容得你貪睡。”
見她果真又迷糊過去,薛意才悄然起身穿衣。他沏茶置于房中桌上,又將她那狼藉一般的衣裙拎起,仔細(xì)理平,搭在向陽的窗欞上,讓高升的日頭烘干潮氣。
待他做完這些,齊雪恰好又轉(zhuǎn)醒過來,仍是懶懶的不愿動彈。薛意便坐回榻邊陪著,將她半扶起來,喂她喝水。
“我去打水。”他取過干凈的布巾出門,不多時便端回一盆溫水。擰干了帕子,他坐回她身邊,動作輕柔地為她擦拭面頰,而后是脖頸、手臂。布巾所過之處,底下是片片曖昧的紅痕。
昨夜昏暗,如今齊雪低頭瞧見,臉上倏地染紅,又是羞赧又是嬌嗔地瞪他:“你……你這人,莫非是要把我給吃了不成?”
薛意手上擦拭的力道故意加重了些許,面上卻一本正經(jīng):“嗯,正在處理食材?!?br>
齊雪一愣,隨即被他這認(rèn)真的玩笑逗樂,滿心的羞澀也淡去。她帶著幾分諧謔反問:“那我是兔肉,還是小豬肉呢?”
“沒那么好吃。”他答得干脆,眼里卻漾開淺淺流波。
一句她不好吃反而激得齊雪生出幾分不服氣,身上也憑空涌出些氣力。她坐直身子,雙臂環(huán)住他的脖頸,湊上去在他唇上用力親了一下,得意道:“那我也要嘗嘗你的味道!”
薛意接住她,聞言眉梢微動,低聲道:“昨夜不是已經(jīng)……”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