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雪心中被委屈充滿,卻奇異地不能怨薛意半分。
一來,的確是她不聽他的話,貿(mào)然觸碰了“禁地”;二來,他背上猙獰的舊傷,即使已愈合,也能想象當初是何等深可見骨,他定然有著不堪回首的過往,自己的撞破,無異于揭人傷疤;三來,他于自己有恩,是重恩。
她透過窗子,望著他在院中以冷水凈身,水珠劃過他結(jié)實的背肌與難看的傷痕。
她憂心他的傷勢,卻也可恥地惴惴不安,怕他因此悔婚。若真如此,對自己不算什么好事,還丟了能遮風擋雨的落腳處。
為討他歡心,她溜進廚房,想為他熬一碗粥。
現(xiàn)代都市養(yǎng)出的外賣三平臺資深會員,對灶臺陌生無比,她徒手去揭滾燙的鍋蓋,瞬間被燙得縮回手,鍋蓋“哐當”一聲砸在地上,響聲刺耳。
院子里的薛意動作一頓,終究沒回頭,也無只言片語。
他繼續(xù)著沖洗的動作,那副渾然不在意的模樣,在此刻的齊雪看來,如同冷血的隔岸觀火,透著無聲的厭棄。
她手忙腳亂,總算將粥煮好。瞥見他起身欲回屋,生怕他又去歇息不肯吃,連忙用手扇風,用嘴吹氣,盼著粥快些涼。
待她小心翼翼端著粥走進堂屋,卻不見他人影。
臥房的門緊閉著,她抬手想叩門,里面已傳來他低低的聲音:“在更衣?!?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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