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時時參照那幅畫像,容絨閉上眼,記憶里少年的輪廓便清晰如昨。
眉峰的弧度、笑時微彎的眼尾、說話時輕抿的唇角,連耳尖那點不易察覺的淡粉,都能化作刻刀下JiNg準的紋路。
她總覺得,初見霍七時,自己并未多瞧幾眼,甚至他離開后,那人的身影也鮮少在腦海中停留。
可唯有握起刻刀時,所有細節(jié)都驟然鮮活。
下刀修他鬢角的碎發(fā),心尖會跟著顫一下,雕琢他衣領(lǐng)的褶皺,鼻腔竟泛起點酸意,越刻越慢,越慢越慌,指尖的木刺都b不上心口那陣鈍痛。
夜里的燭火晃得人眼暈,容絨伏在案前,對著半成型的木雕反復(fù)打磨。
燭芯燒得噼啪響,蠟油順著燭臺往下淌,直到光暈漸漸暗下去,她才驚覺蠟燭已快燃盡。
指尖的斜口刀還在無意識地動,忽然一陣刺痛傳來。
刀刃扎破了食指,鮮紅的血珠滴落在木雕的衣袍上,像雪地里落了朵紅梅。
她慌忙抓過抹布去擦,可木縫早已x1盡了血sE,只留下一片深淺不一的紅,再也抹不去。
木雕終于成型,只差最后上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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