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貴人安~楚公子特地去買了半扇現(xiàn)宰的好豬肉,特意叮囑晚上要好好給給兩位貴人造飯,卻不知道貴人想吃什么?請貴人示下。”
鷓鴣哨一生風(fēng)餐露宿,從未有過呼奴喚婢的日子,望著那老奴,腦子里惦記著“半扇豬”,一時卻實在想不起什么食方美味,因此只立在庭中發(fā)愣。二人大眼瞪小眼雙雙尷尬,正巧陳玉樓來了,他聽了那老奴所請,便越俎代庖,利索地吩咐道:“將豬頸肉切成薄片烤來,再取整齊肋肉,燒成排骨,取脊骨燉個湯來,其余的肉爾等便分食去吧,辛苦諸位伺候這一遭。”
原是楚門羽特地跑到集市上去買了半扇現(xiàn)宰的豬,叮囑府中的廚房為貴客造飯。楚門羽和封門仙一樣出手闊綽,荷包里都是金豆子,將軍府中的老奴見錢眼開,恨不得把他們這一群人當(dāng)祖宗伺候。眼下陳玉樓大手一揮,說只需撿整齊的肉造飯,其余一律歸府中下人,那老奴自然千恩萬謝,無有不從。
鷓鴣哨愣愣地望著陳玉樓,而陳玉樓則憋著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晚上楚門羽兄弟自掏腰包,請我等在鎮(zhèn)上最大的酒家飲宴,你和封神醫(yī)便好好留在府中,早些安置,明白了嗎?”
有道是說者有意,聽者無心。單看鷓鴣哨那木訥的反應(yīng),陳玉樓就知道他什么也沒聽懂。鷓鴣哨是個磊落漢子,將段水歧這一連串的安排全當(dāng)做了醫(yī)囑,根本未做他想,面對意有所指的陳玉樓,他半晌都沒回過味兒來,只一味地拱手道謝。
可憐陳玉樓憋笑都快把腮幫子憋爆了,最后他實在看不過眼,把鷓鴣哨拉到了一邊悄悄說道:“封神醫(yī)中的是尸毒,尸毒乃陰毒,段掌宮讓她泡湯泉,是為了以地氣奔騰之陽性驅(qū)逐陰毒。而楚兄特地買了現(xiàn)宰的仔豬,也是因為豬肉有滋陰潤燥、補虛益氣的功效。這二者說起來都是為了采陰補陽,好讓封神醫(yī)早日康復(fù)??啥握茖m的藥方里還有最后一味藥……”
陳玉樓和鷓鴣哨不一樣——陳玉樓雖不通醫(yī)術(shù),卻多少懂得些藥理,無奈這話難以啟齒,因此他話說一半,一雙眼便上下打量著鷓鴣哨,面上嬉皮笑臉,盡是調(diào)笑顏色。沒成想鷓鴣哨半點沒聽懂他的言下之意,還以為封門仙身上的尸毒需要什么奇方來解,急匆匆地便要獻(xiàn)殷勤。
“敢問陳總把頭,仙兒還需要什么藥方?只要她能解毒,便是肝腦涂地,我萬死何懼……”
鷓鴣哨話沒說完,陳玉樓便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的傻兄弟啊!你還不明白嗎!這最后一味藥就是你??!”
老話說“一滴精十滴血”,當(dāng)然,這都是假的。在陰陽調(diào)和一事上,中醫(yī)有自己的理論——陰盛則陽衰,陽盛則陰虧,此乃天道。若要陰陽平衡,男人和女人就得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說起來鷓鴣哨也是和封門仙雙修過的,對此不該一無所知,可正所謂隔行如隔山,青囊派淵遠(yuǎn)頗深,外行人哪能那么快就領(lǐng)會其中奧妙?怪不得楚門羽今夜特地邀了眾人赴宴,單單留下鷓鴣哨和封門仙在將軍府里,原來是為了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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