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上好幾個同學都認識他，紛紛抬手與他打招呼，何律琦也低聲道：「是那個楚霽夜耶，高一就贏得全國游泳b賽的那位?！?br>
        棠漪慢慢回過神，眼睛還黏在他身上，低聲說：「還有排球b賽、籃球b賽、和滑板b賽。」

        何律琦大驚道：「你怎麼這麼了解？」

        棠漪臉無聲紅起來，連忙把話題帶到其他地方，但耳朵悄悄捕捉著楚霽夜的動向，聽他一路走到教室的最後一排坐下和朋友聊起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聲線太過明亮好辨認，盡管教室里無數(shù)聲線重疊在一起，她還是輕而易舉捕捉到屬於他的聲音。

        但她沒有太多時間分心，上午就有兩堂數(shù)學課，他們的班級導師正是數(shù)學老師，居然剛見面就發(fā)下隨堂考卷。

        在哀鴻遍野的背景音里，年輕的男老師推推眼鏡，肅然道：「既然各位都選擇了理工資的班群，應(yīng)該有自覺要好好加強數(shù)學吧？先來個簡單的小考，了解一下你們的程度。」

        棠漪以往成績穩(wěn)定在班上前三名，這次卻考得灰頭土臉，最後班導說停筆交換改時，她沒有算完題目，只得匆匆猜完答案。

        她把考卷往後傳，再拿回時，毫不意外只有四十分，但數(shù)字零的圈圈里，被畫了個可Ai的笑臉。

        她有些錯愕，回頭看了一眼，坐她身後的少年沒預料她會回頭，神情微微驚訝，但很快就揚起和他筆下一樣的無害笑臉，露出小小的虎牙。

        棠漪視線逗留在他圓潤可Ai的五官上，有些猶疑地回以微笑，莫名覺得他有些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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