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高子運拂袖道:“不瞞您說,他是哪號子人物?雖說受了吏部堂官青睞,但若非張黨一派,能在如此年紀就做上正三品?我就是不信他,這救濟糧和軍草從順天城出來,經(jīng)過寧中、隴州,層層盤剝,落到我們手里竟所剩無幾,我就不相信這一路上沒個人察覺到不對勁!”
見隋瑛不說話,高子運繼續(xù)道:“我們的奏疏遞不上,去了內(nèi)閣皆如石沉大海,雖說肩負皇命,他無非是過來做做樣子罷了,結(jié)果只會如出一轍!真不明白,張首輔和酈尚書究竟是針對您,還是針對吳將軍,或是針對我這個小小的布政使?”
高子運瞇起眼睛,有些話他沒有明說,然而意思已經(jīng)很明白了。張黨等人針對的是吏部堂官陸淵,以至于其學生被下放到朔西也不放過。
“從二品,您這個布政使不算小了。品階與我相同?!彼彗穆曇衾锫牪怀鍪裁床挥淇?。
“明面上罷了,我只是地方官員?!?br>
“是,您是地方官員,所以不清楚順天城內(nèi)的事。要是我現(xiàn)在告訴您,陸次輔的學生不止我一個,您做如何想?”
“陸次輔通曉經(jīng)綸學問,桃李遍天下也不足為奇。”
“此話不假,可這桃李朔西就有兩株?!?br>
高子運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向隋瑛。
“你是說?”高子運眼珠一轉(zhuǎn),心下頓時了然,不禁暗嘆自己遠離朝堂中心太久,吃了消息閉塞的虧。
“事是真事,人也是是真人,可惜演錯了對象?!彼彗鴵u頭道:“只可憐那鞋匠周老一家,遭了無妄之災(zāi)?!?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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