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太黑了,村子里又沒個燈火,鐘磬音差點以為自己見了鬼,還好尖叫之前憑借動物的直覺辨認出來那人是誰,連忙快步走上前去,想也沒多想,伸手抓住了寧淅的胳膊,有點著急地大喊:“太危險了!你快下來!”
大半夜的,寧淅本來自己好端端坐著吹風抽煙、放空發(fā)呆、享受獨處的安恬,怎料這樣都能被鐘磬音撞到,不由深深感到這陣子兩個人實在孽緣深重,他微微掙了一下,鐘磬音太過擔憂抓得太緊,寧淅沒能掙開。
于是寧淅開始感到頭痛,用夾著煙的手揉了揉太陽穴,低聲道:“危險什么,下面還有個臺子,又掉不下去?!?br>
鐘磬音聞言探了下頭,確實如寧淅所說,水泥磚墻下面有個能用腳踩住的臺子,然而左不過半米來寬,他不僅沒被寬慰到,手反而攥得更緊了:“不行、那也不行!寧老師,你快下來!”
寧淅實在無奈,也實在不想再糾纏下去,畢竟若是用力掙扎說不定真的會失足墜落,他懶得和鐘磬音糾結(jié)這些,深吸了一口氣,抬腿跨過水泥矮墻,一百八十度轉(zhuǎn)過身來。
“也別這么坐著啊,仰過去怎么辦?”
“……”
鐘磬音表情非常嚴肅,看起來完全沒有商量和動搖的余地,寧淅只得妥協(xié),順從地跳下了臺子,背靠在磚墻上:“我這么靠著,你總不用怕墻會被我靠塌了吧?”
鐘磬音動了動唇,看著樣子還真有幾分不愿意,但也知道不該再多嘴,后退一步松開了寧淅:“寧老師,這么晚了,你是睡不著嗎?我來晾衣服的?!?br>
“你忙你的。”寧淅擺擺手,回答得很是敷衍冷淡。
鐘磬音似乎是怕寧淅再搞什么翻墻的小動作,衣服晾得飛快,一邊晾還一邊時不時回頭看上寧淅幾眼,看得寧淅都覺得好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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