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霍凜似乎是笑了,那一聲又輕又散漫,似乎含著些嘲弄。
從他的角度看去,這孩子臉上嬌嫩的肌膚被陽光照得幾近透明,簡直像個玻璃做的人兒,襯得長長的睫毛愈發(fā)地烏黑濃密,顫抖得如同蝴蝶扇動的翅膀,眼角眉梢全都瑟縮著,明顯是在焦灼緊張,卻還是張開小嘴乖乖讓他投喂,柔順得像只貓兒似的。
殊不知她越是這般勉強自己賣乖討好,卻越是能激發(fā)壓抑在男人腦子里深藏的那一點暴虐的神經(jīng)。
她到底為何要在他面前這般委屈求全?如果他再把她欺負(fù)得更狠一些呢?她還會不會像小時候那樣紅了眼掉著淚喊他爸爸?說她最喜歡的人其實是爸爸,別的人誰都比不上爸爸。
她的翅膀長硬了,就把她的翅膀撅斷,將她鎖在籠子里,只能接受他的喂食。
他親手養(yǎng)大的鳥兒,憑什么讓給別人。血緣……血緣又算得了什么?
沒有血緣的鎖鏈,他也可以給她套上別的鎖鏈。
“爸爸?!焙攘诵“胪胫?,霍瑾實在撐得難受了,看著爸爸平靜的表情下復(fù)雜晦暗的眼神,幾乎是求饒了,“我喝不下了……”
霍凜將粥碗放到床頭柜上,“噠”一聲輕響,不輕不重。
“霍家和蘇家,如果只能讓你選一邊,你怎么選?”他問。
霍瑾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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