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瑾不確定爸爸到底在門口站了多久,又到底聽了多少,只能小心翼翼地笑著,低聲說:“爸爸,舅舅他那些話沒有怪你的意思,你別放在心上。他就是心疼我,所以語氣不太好。”
男人依舊沒理她,在她床邊剛才蘇辛成坐的那把椅子上坐了下來,打開了床頭柜上放著的保溫桶蓋子——那是早上李元元給她送來的粥。
他拿出袋子里的瓷碗和調(diào)羹,將稠密的熱粥一勺勺舀到碗里,并沒有看她一眼,只是淡淡地說:
“不想笑就別笑了,累不累?!?br>
霍瑾那點笑意頓時就僵在了臉上,羞窘和難堪一齊涌了上來。
這也是難免的事情,他一向不喜歡看她與外祖家來往過密,剛才看到的景象——想必不會讓他的心情好到哪兒去。她在心里這般安慰著自己,頭卻已經(jīng)低了下來,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嘴角撇下來,臊眉搭眼的。
房間里一時又安靜了下來,只剩下瓷勺輕輕碰撞碗壁的清脆聲音——霍瑾盛了半碗粥,舀起一調(diào)羹,親手喂到女兒嘴邊,語氣隨意:“你覺得舅舅比爸爸對你更好,是吧?”
“沒有……”霍瑾氣弱地吐出這兩個字,感覺自己的心臟又緊緊地縮了起來——像被一只手用力地攥住了,讓她幾乎有些透不過氣來。
面前那勺粥依舊散發(fā)著溫熱的氣息——明明應該是誘人食指大動的味道,不知為何卻讓她有些翻胃,似乎一張口就要吐出來了。
她強忍住不舒服的感覺,張口溫順地將父親喂來的粥喝了下去。
溫度不冷不熱,口味不咸不淡,一切都應該是剛剛好的,可她卻覺得惡心,拼了命才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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