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一種不好發(fā)力的趴著的姿勢,想要搬動這塊巨石,對她而言,難如登天。
鹿鳴秋不是一個喜歡放棄的人,更何況她有必須成功的理由。
一次不行就再來一次,她調(diào)整呼吸,尋找更合適的發(fā)力點。指腹被石塊尖銳粗糙的邊緣劃破,她就像沒受傷一樣,指甲也斷裂翹起,在上面畫出血痕,她卻露出了欣喜的神態(tài),因為她終于撼動了這塊碎石,將它從燕銜川的右腿上移開。
沒了石頭壓著,鹿鳴秋伸手抓住鐵板,不顧它卷起的邊緣,用力向上抬。
刺耳的摩擦聲響起,她艱難地舉起鐵片,另一只撐在地上的胳膊甚至不由自主地微微震顫。
仿佛過了一輩子那么久,這塊鐵終于離開了燕銜川的右腿,露出下面外翻的皮肉,見骨的傷口。
血液如同小溪一樣源源不斷地向外流,一個人的體內(nèi)怎么會有這么多血。
鹿鳴秋緊緊抿著唇,快速退出去,調(diào)整好姿勢,重新環(huán)住燕銜川的胸口,把人向后拖。
一直來到那塊還算干燥空曠的狹間,她才停下,讓燕銜川趴在自己腿上,動作小心地幫她脫掉身上的外套和防彈衣,剩下沾滿血跡的里衣。
然后她同樣脫下自己滿是灰塵和臟污的外套,再脫掉防彈衣,露出里面尚且干凈的襯衣,接著把襯衣也褪掉,只剩下一件內(nèi)衣。
鹿鳴秋抽出腰間的匕首,先把領(lǐng)口處的布料割下,擦掉手上粘的沙石和灰塵,然后將襯衫仔細割成布條,拿著它,輕柔地掀開燕銜川背上的衣服,盡量擦掉上面的血漬,又從腰包里摸出一小瓶止血噴霧,輕輕噴在上面,最后將她的傷口快速包扎好。
還好,上一次核桃鎮(zhèn)意外后,她就把止血噴劑也放進慣常帶著的腰包里了,不然現(xiàn)在只能束手無策地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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