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要不打斷我的腿,我就能跑,可他也不會打斷我的腿,”元方輕笑,“我的腿值錢?!?br>
裴溪亭聞言松了口氣,信誓旦旦地說:“你別擔(dān)心,我們以一個半月為期,若是我屆時沒有見到你,我就去西南找你?!?br>
仙廊自建立以來,還沒有被人摸著具體位置的,裴小趴菜口氣倒大。但元方?jīng)]有潑他冷水,點頭應(yīng)了,說:“成?!?br>
兩人自顧自地商量著后續(xù)的安排,沒有發(fā)覺耗子已經(jīng)跌坐在一旁,生無可戀地看著他們。
西南,廊主……莫不是仙廊?是了是了,難怪這人一手匕首玩得見血無痕,殺人無形,這不是別處的殺手,是仙廊的高手?。?br>
恩州戒嚴(yán),籠鶴衛(wèi)現(xiàn)身城門,方才離開的那位“兄長”來自鄴京,又是那等雍容華貴的氣度,而眼前這兩尊大佛先前也沒有否認(rèn)自己得罪的是東宮那位……
“呃!”耗子突然倒吸一口氣,仰身倒在了地上。
當(dāng)今太子哪有什么阿弟,這尊活佛分明是太子的情弟弟!太子殿下被人戴了綠帽子,一路追來,而他竟然收留了這對膽大包天的野鴛鴦!
耗子眼前白茫茫的一片,見裴溪亭膝行幾步撲上來,焦急地替他揉按心口,不由得咳嗽了一聲,氣若游絲地說:“我死后,煩請在我埋尸之地留下一罐黃酒,如此,我走的路上也不寂寞清冷?!?br>
裴溪亭誠懇地說:“耗子大哥,你不要死,你不要死?。 ?br>
“裴公子,今生,是你愧對于我,來世麻煩與我紅塵相遇,莫名其妙地賞我金銀珠寶無數(shù),權(quán)當(dāng)補償你我今生的這樁孽債。”艱難地留下遺言,耗子雙眼一睜,“呃”了一聲,便偏頭咽了氣。
裴溪亭不可置信地看著耗子,突然捂住胸口,仰頭無聲大哭,俯身趴在耗子身上泣涕漣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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