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鳳儀宮,前頭有一座花園,裴溪亭順著小徑,卻瞧見太子負手站在三角涼亭里,面前跪著一個錦衣華服的女人。
太子抬眼,淡淡地看向他,裴溪亭腳步一頓,拐彎去了涼亭前,站在階梯下捧手行禮,“殿下。”
身后的宮人俯身行禮,站在太子身后的小來公公看了她一眼,說:“不必送了,回去吧?!?br>
宮人不敢多話,也不敢抬頭看一眼涼亭里跪的是誰,行禮后便快步離去了。
太子沒有說話,裴溪亭卻明白了大領(lǐng)導(dǎo)的意思,一旁候著了。只是這一候,他就聽到了涼亭里的對話,不免有些后悔走這條路了。
跪著的女人是后宮的陳貴人,和人私通款曲,還不慎留了種,今日設(shè)計要入皇帝寢殿給孩子上戶口,結(jié)果不僅連宸樂殿的門都沒進去,還讓伺候皇帝的小來公公察覺了端倪,這不,一狀告到了太子跟前。
深宮寂寞,說沒有半點穢事是不可能的,但腌臜事一旦翻出了溝底,就遭不住太陽那一曬。
裴溪亭知道這女人活不了了,轉(zhuǎn)念又不由得懷疑太子殿下的確要斷絕他的妄念,但不是用指婚這么溫柔的方式,而是很快就會以保全皇室聲譽為由將他直接滅口。
這么想著,裴溪亭抬眼看了太子一眼,爹的后宮出了綠蔭,別說怒意,太子殿下看起來是半點情緒波動也不曾有,只當(dāng)是處置一件日常事。
太子要查奸夫,陳貴人閉口不說,聽著竟不只是深夜的情動撫/慰,還是一樁真愛。
宮里每日進出的人都有記錄,按照肚子的月份也能劃出大概的范圍,太子吩咐一旁的小來,“擬個簿子,將人宣到東宮來,剖開她的肚子,讓孩子自己出來認(rèn)認(rèn)父親?!?br>
裴溪亭睫毛一顫,下意識地抬眼看向太子,太子有所察覺,也看過來,那眼里一汪靜水,毫無恐嚇之意,是真的要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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