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淡悅耳的嗓音貼著臉頰響起,仿佛蛇信舔過裴溪亭的耳垂,他猛地睜開眼睛,對上一雙漆黑如海的眼。
太子定定地看著他,披發(fā)垂下來落在他臉邊,好像黑綢緞打造的籠子。他愈發(fā)氣弱,微喘著說:“滾嗯……”
脖子上的手用力一握,裴溪亭悶哼著仰頭撞上床頭的欄桿,手腳并用地掙扎起來,卻聽見鈴鈴鐺鐺的聲音,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腳不知道在什么時(shí)候被銬在了欄桿上。
太子好似變成了妖異之物,雙眼墨浪翻涌,仿佛要吃人。裴溪亭變得畏怯,卻不肯求饒,只把嘴唇抿得緊緊的,太子卻不容拒絕地貼了上來。
鼻尖相蹭,呼吸噴灑,裴溪亭在冷竹香的籠罩中神魂顛倒。
太子冷淡克制的表相下是兇猛貪婪的欲/望囚海,一經(jīng)出籠,一望不盡,裴溪亭墜入其中,被他放肆沖撞、拍打,起伏不停,長久不歇。
裴溪亭睜眼醒來時(shí),渾身的骨頭都軟了,好像真的大做特做了一場。他怔了會兒,伸手扯了下床頭的鈴鐺。
元方推門入內(nèi),走到床邊看了裴溪亭一眼,“怎么出了這么多汗?”
裴溪亭沒有回答這個(gè)問題,心不在焉地說:“你去幫我請個(gè)假吧,就說我身子不適,今天不去衙門了?!?br>
他聲音發(fā)啞,大汗淋漓,眼眶也微微發(fā)紅,像是才被欺負(fù)過的樣子,看起來的確不大好。元方?jīng)]有多問,留了句“早飯?jiān)阱伬铩?,就出門去衙門了。
裴溪亭伸手抹了把汗,翻身把自己塞入薄被中,泄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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