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讀書、還有家里的事情?!刮野严鄼C包放在窗邊,掀開卻又立刻闔上,「你先畫吧,我拍幾張就走?!?br>
他沒有說話,只是用那種像要把人看透的眼神盯了我兩秒。「真的不舒服就講,我沒有什麼不能——」
「真的沒事?!刮姨岣咭袅浚B自己都嚇了一跳,趕緊補一句,「阿文等一下叫我去幫他解考題。」
他愣了一下,點點頭,轉(zhuǎn)身回到畫架前。
「如果??你真的想認真讀書,不想花太多時間在專題上,你挑一張以前拍過的照片給我吧,我再畫一遍。做出過去的照片和現(xiàn)在的畫來當(dāng)作作業(yè)就可以了?!?br>
面對林予恩的了然,我忽然之間不知道要說什麼,只能回:「嗯?!?br>
說真的,我不知道現(xiàn)在要怎麼辦,是該走,還是該留。
於是我舉起相機,鏡頭對準(zhǔn)他背影;食指卻怎麼都按不下快門。取景框里,他的肩膀微微內(nèi)縮,像被什麼細小的沙子硌到,卻忍著不去拍掉。
我知道,是因為我剛剛說的那些話、我的態(tài)度傷害到他了。
三張手抖失焦的底片後,我收起相機,像逃難一樣說了句,「我先走了?!?br>
「那照片??」
「晚點傳給你!」我沒回頭,腳步卻控制不住地快。走到門口時我聽見他在後面輕聲「嗯」了一聲,語氣那麼平,平得像一句「路上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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