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聿澤目色一沉,語聲冷冽:“上茶?!?br>
青鳥正要上前,一道清亮的聲音響起:“公子回來了?!?br>
常媚蓮步走了進(jìn)來:“奴婢為公子奉茶?!毖粤T,她身形翩然而至裴聿澤的身側(cè),染了蔻丹的手指捏起了茶壺的柄,手腕輕轉(zhuǎn),茶水入杯,一氣呵成,盡是小心思。
郁禾捻著指腹上的糕點殘留,挑了常媚一眼,垂眸時,卻見裴聿澤看著常媚,眼睛未動分毫,郁禾突然糕點噎在喉嚨處,吞不下:哼,嬸母還說他不近女色,我看他是色中惡鬼,見到個有幾分姿色的姑娘眼睛都直了!果然小時候的看法都是天真的!她賭氣似的扔了吃了一半的糕點,糕點的殘屑濺到了裴聿澤手背上,他目光移過去時,就對上郁禾生氣的眼神,郁禾見他看過來,輕哼一聲撇過臉。
“呀,公子的手臟了?!背C倪B忙拿出了她的絳色手絹自然抬起裴聿澤的手要幫他擦拭,郁禾氣鼓鼓一瞪,還未開口,裴聿澤已經(jīng)掣回了手,目光轉(zhuǎn)冷。
常媚空了的手僵在半空。
“把燙傷膏拿來?!庇艉滩豢鞊P聲道。
青鳥和彩鸞突然看到常媚一個丫鬟竟敢如此逾越,驚怔地呆了,此時聽到郁禾的聲音,一時恍然,慢了半瞬青鳥才轉(zhuǎn)身取了燙傷膏來,彩鸞借著給裴聿澤送手帕的機(jī)會用身體將常媚推了出去,順道給裴聿澤換了杯茶:“駙馬的茶涼了?!?br>
彩鸞將茶壺放下,退到一側(cè)時,端著架子看向常媚:“你下去吧,這有我和青鳥伺候?!?br>
雖同為丫鬟,卻也分等級,更何況青鳥和彩鸞是宮里出來的,在宮里是有品階的宮女,便是裴府最有資歷的陪房媽媽在她們跟前也只有低頭的份,常媚留念地看了眼裴聿澤,只能退出去。
青鳥拿著燙燒膏走了過來,郁禾伸出手,青鳥有些躊躇,這燙傷膏方才已經(jīng)擦過一次了,雖然效用好,但若是此時再擦恐適得其反,可眼見著此時她家公主是存心要和駙馬置氣,她正不知該如何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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