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這一天終于來了,來得那么快。
今天晚上的局是早答應好的。他們這群人大學畢業(yè)后,還沒有正經(jīng)聚過,趁著馮幼圓就要啟程去香港,一起給她餞行。
莊齊和靜宜一塊兒到了胡同里。
她簡單打了個招呼,就挑了個安靜角落坐了,自己一個人喝著酒。大約是心里有事,喝起來也沒什么數(shù),很快就下去了一瓶。
周圍說笑聲太大了,人人都勾肩搭背地說著日后的打算,以至于誰都沒注意,三折翠竹屏風前,坐著的那個穿絲絨旗袍的女學生,她抱著月琴,一字一句,唱得娓娓動人。
只有莊齊在聽,她臉頰紅得像滾燙的云霞,閉著眼,像是睡著了。
喝多了酒,感官也隨之下降,聽了好久她才聽清,女學生反反復復唱的,都是那一首《別鄞女》——今夜扁舟來訣汝,死生從此各西東。
死生從此各西東。
莊齊咂摸了一陣子,再抬起手里的勃艮第杯時,眼淚就滾進了鮮紅的酒里。
幼圓和棠因一起過來了,摸摸她珍珠光澤的裙擺,“喲,怎么穿得這么素凈???”
“下午睡晚了,趕著過來,隨便穿了下?!鼻f齊笑笑,撐著從沙發(fā)上起來,順了一下幼圓的頭發(fā),“你就要去港中文讀書了吧?”
幼圓點頭,“是啊,你不是代表我們先去訪問過了嗎?我跟著你走啊?!?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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