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齊反應了半天,才明白他說的是姜虞生,她氣得捶了一下他:“那怎么可能???”
她才哭過,眼底深紅一片,襯得臉色更加雪白,像一件胎體薄脆的汝瓷,輕輕一推就要碎掉。
唐納言屈起指腹,在她臉頰上刮了一下,揩掉了兩顆要掉不掉的淚珠,他說:“別哭了,哭得我心里亂糟糟的,去吃飯好嗎?”
莊齊仰起臉,“你不問我細節(jié)嗎?她和我爸爸的事情,為什么又丟下我。”
他搖頭,伸手把她擁到懷里,“你想說的時候,自己會告訴我的,如果你不想,我也不必知道這些事,沒那么重的好奇心。再說了,看你哭哭啼啼的,我還問什么呢?”
莊齊把臉埋進他胸口,一雙手緊緊地環(huán)住他的腰,心底的熱浪一陣緊過一陣。
后來她去普林斯頓讀書,不少男生喜歡圍在她身邊,但每一個都浮滑無當,在她沉默不語的時候,也總是不停地追問她。
那個時候她總會想起唐納言,想起她穩(wěn)重成熟、善察人心的哥哥,他永遠不會犯這樣不體面的錯誤。他的內在智識,人格穩(wěn)定度都在相當高的層次上,能夠無限接納她的無知、幼稚和魯莽。
他是世界上最合格的愛人。
只可惜,她總是欠了一點運氣,于身份上也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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