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唐納言回神,皺著眉說出一句胡鬧,莊齊先鉆了進來。
她在走廊里待了會兒,手腳都打哆嗦,一來就鉆到了被子里。
唐納言關(guān)上門,扶著冰涼的金屬把手,做了三個深呼吸。
他垂頭合目,在心里默念幾聲——溫良恭儉讓,溫良恭儉讓。
莊齊捂了一會兒,才軟綿綿地叫他:“哥,我一個人睡不著?!?br>
唐納言沒理,小姑娘有點太恣意妄為,他要她靜一靜。
他進了浴室清理自己,摁出一團綿密的泡沫,反復(fù)搓洗夾了煙的手指。刷完牙后,又捧著涼水往臉上撲。
唐納言看了眼鏡子的自己,面上雖然紋絲不動,但成串的水滴從下巴流下,滴滴答答地掉在臺面上,像綿延不絕的欲望。
他飛快地擦干,把毛巾重重擲下去,不知是生了誰的氣。
見哥哥出來,莊齊擁著被子又討好地叫他:“哥,怎么那么久啊?”
唐納言身上一套淺灰睡衣,他就站在床沿冷冷看著她。他答非所問:“為什么會睡不著?哪里吵到你了嗎?”
“燈,是那些燈,每一盞燈都很亮。”莊齊詳詳細(xì)細(xì)地跟他抱怨,“你知道的,我有一點光都睡不著,但這是外面呀,哪里敢把燈全都關(guān)掉。你就讓我在這兒睡吧,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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