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納言長吁了口氣,煩悶地點(diǎn)上一支煙:“那你說,我怎么做?”
“你不要否定莊齊,更不要回避感情,當(dāng)然也回避不了,你就這會兒嘴硬?!鄙蜃诹家才阒樯狭?,他吐出口濃濃的白霧,又從唇邊拿下來,“我的意見很簡單,能相愛的時候別猶豫,哪天她真不要你了,輪到你退場,也別叫小姑娘為難,大大方方地送她走?!?br>
這份推心置腹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唐納言苦笑了下:“你自己就這么打算的吧?怕哪天且惠真走了。”
沈宗良又抽了兩口,白煙攏著他的面容,俊朗地映在南窗上。
他撣了下煙灰,“我自然是舍不得她。但我們當(dāng)人長輩的,又比她們大這么多,只好把自己的位置放低一點(diǎn),把她們捧得高一點(diǎn),跟小女孩子計較什么得失呢?”
唐納言轉(zhuǎn)過頭,目光落在墻邊的青白釉春瓶上,里頭插著的幾枝梅花已經(jīng)枯了,花瓣凋落在地板上。他說:“是啊,真是沒什么可計較的。”
茶喝到最后,一道清瘦的身影從木欄花架里走出來。
唐納言抬頭就看見了,但她沖他輕噓了一下。
他沒作聲,仍原樣清洗著茶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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