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jié)課點名的時候,教室像一個慢吞吞啟動的空調——嗡的一聲,大家的注意力被勉強吹到講臺前。
「春原?!?br>
老師念出名字,目光在座位表上停了一秒?!腹贿€沒來啊?!?br>
我往旁邊瞄。那個空著的位子靠窗,桌面乾乾凈凈,只有一張折到發(fā)白的座位表角露在cH0U屜縫里。
在班上,我跟他常被打包成「問題組合」。別的稱呼更多時候是拿來笑的;「不良」這詞在我們這種學校用起來像玩笑,但大家還是用,因為好記。
我跟春原處得來。也許因為不需要裝。他是少數(shù)能讓我把心事說完整的人,不用挑句子,也不用想結尾。
上課鐘聲收了又放、放了又收,我把視線交給窗外。樹影落在C場邊緣,像有人拿粉筆畫了幾道不規(guī)矩的Y影。老師的聲音從左耳進、右耳出,中間只留下些語尾的碎屑。
整天的課結束時,春原沒有出現(xiàn)。
今天跟我說話的人,只有早上坡道上的那個nV孩——雪菜。
她問「你還喜歡這里嗎」時,眼神b語氣誠實。我回了她一句「喜歡會換樣子」,不知道算不算回答。
我沒參加社團。放學的走廊像一條被人群反覆磨亮的金屬槽,我順著它往外走。背包很輕,里面只有幾本薄薄的講義和空空的便當盒。這個時間回家也不會有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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