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前是一條長長的警戒線。顏色已經(jīng)陳舊了,仿佛被遺忘的一段時光,要掉不掉的橫在枯死的樹與樹之間。
“你后來有再來過這兒么?”我眺望一下遠處的斷壁殘垣。
“沒有。我怎么敢來呢?”貓婆婆深吸一口氣,在警戒線前雙手合十。先這樣潛心祈禱了一番,她才重新抬起頭來,這時呼吸已急促得不行了。
“我?guī)湍闼瓦^去吧?!蔽艺f。
她直說著“不、不”,連連推開我的手,不斷道:“你不要看、不要去看……”
那天晚上,我們一起去看了盆舞,在遠離人群的地方。象征人鬼歡慶的舞蹈果真熱鬧無比,正中的大塔被火光照得有如白晝,人們聚攏在大塔周圍,一邊翩翩起舞,一邊唱起古老的歌謠。
我看到貓婆婆的眼睛被火光點亮,里面流淌過瑩潤的光澤。第二天,她的身體就像森林里的那些樹木一樣,仿佛一夜之間被抽干了生機;漸漸的,連最簡單的起床都做不到了。
就這樣又過去了一個多月。夏天徹底結(jié)束了。
“明天就是時間回溯的最后一天了。你要來嗎?”
晚餐后的休憩時間,我這樣詢問獄寺君。
他猶豫了一下,最后說:“…明天十代目那邊會有麻煩,我要先去護衛(wèi)。”
說是這么說,但我覺得也有回避貓婆婆的原因。自從那天他奪門而出后,就再也沒出現(xiàn)在貓婆婆面前,只是默默承擔下了喂貓的職責。
雖說獄寺君對自己的生命毫不愛惜,面對他人的死亡時卻表現(xiàn)出了完全相反的態(tài)度。這一點讓我覺得非常惹人憐愛,于是跨坐到他身上,低頭親了親他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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