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元琮看著自己驟然空下來的手掌,不知怎么,心口像被尖銳的針扎過似的,一陣一陣的疼痛蔓延開來。
他還記得方才的情形。
那個姓孫的進士郎,連正經(jīng)官職都不曾有,卻敢直呼云英為“一個小小宮婢”,還要懷疑她為了接近他這個樣貌丑陋、無官無職之人!
云英是他的人,平日在東宮,也鮮少做端茶遞水的活,有尤定他們?nèi)チ?更是讓她平日連往膳房去領(lǐng)餐食這樣的事都不必再做。
可在旁人眼里,她仍舊是個可供人隨意使喚的小小婢女。
他身邊跟隨多年的余嬤嬤如此,就連那姓孫的,也是如此。
方才王保已經(jīng)暗中替他去問過當(dāng)時在廂房附近的宮女們,事情的確就如云英在庭中時所言,一切皆出偶然,那姓孫的,也確手腳不干凈,讓大多數(shù)宮女打心底里抗拒。
難怪她那日說,聽到城陽侯府的下人們喚她的孩子作“小侯爺”會感到不習(xí)慣,仿佛一時無法適應(yīng)這個身份一般——她的兒子如今已是侯府的主人,而她的身上,卻還深深烙著從幼時便刻下的一個“奴”字。
蕭元琮放下原本托住她下巴的手,轉(zhuǎn)而落到她的肩上,將她摟進自己的懷中。
“云英,”他的指尖在她的肩頭摩挲著,不比往日慢條斯理,力道有些重,似乎在努力克制著心中的眸中情緒,“孤會給你家中翻案,讓你有個堂堂正正的身份?!?br>
從此,便沒人再敢拿“婢女”、“下人”這樣的字眼來貶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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