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沒能像你預(yù)想一樣,當(dāng)個庸碌的凡人,是不是很失望?”
“看我現(xiàn)在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是不是很高興?”
成玉連呼吸都困難,好在他在這幻境里被勒死過許多回,在瀕臨窒息間竟也能斷斷續(xù)續(xù)地吐出幾個字:“我……那時……尚幼……掌……出掌……難以……傷人根骨……”
“哦?那我為何在與你比試后便一落千丈,從人人交口稱贊的好苗子變成了此生難以破五境的廢物呢?”阮孟白忽然松開了手,讓成玉的腦袋重重回落到硬邦邦的木臺上。
他站起身,抬起一只腳碾上了成玉的胸膛,足下猛地運氣,逼人又吐出了幾口鮮血。
“我本不想找你尋仇的。”
“是你不知死活地一次次出現(xiàn),打著天之驕子的名頭耀武揚威地救我,一遍遍提醒我——我廢了,連遇到個最不入流的野妖,都得勞你成玉仙長搭救?!?br>
成玉感覺自己的靈竅被他狠狠攪弄了一番,偏偏整個人動彈不得,只能咳出幾灘淤血,臉上的表情卻愈發(fā)平靜。
當(dāng)年他剛拜入師門,心高氣傲,天天自詡修行奇才,不知收斂鋒芒,漸漸在乘鶴山洞天附近傳出了些名頭,引來了不少年少的修士與他比試。
他都勝了,卻也未曾傷過對方根本,畢竟以他們當(dāng)時的修為,除了刀劍無眼帶來的傷,單憑自身真氣,很難傷筋動骨。
何況……阮孟白當(dāng)初與他比試時,根骨本就平庸,若無重大機(jī)緣,根本沒可能憑借自己越過五境門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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