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孟白唇角勾起的弧度越來越大,終于忍不住仰頭哈哈大笑了幾聲,引得戲臺上下的白霧肆意彌漫,平添了幾分鬼氣。
“好!”他把手中的劍隨手一扔,那劍居然像生出了靈智一般猛地刺向了成玉的右臂,將他狠狠釘在了木臺上。
“好??!”阮孟白撫掌而笑,臉上的表情怪異得像戴了一層人皮面具,“成玉仙長光風霽月慣了,怎么會記得我們這些倒在你劍下的小雜碎?”
“不是我不記得你,”成玉強忍著疼痛,仰頭看著他,解釋道,“你……變化得著實有些多?!?br>
“有些多?”阮孟白一掀袍在他身側(cè)蹲下,用那雙空洞木然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他,唇上的丹紅顯得格外詭異,“仙長是想說……”
“我變得面目全非,人不人鬼不鬼了吧?”
成玉默然,沒有繼續(xù)回應(yīng)。
“世間修行中人,誰不想像你成玉一樣攀升大道,可是……”阮孟白陰惻惻地笑了一下,“當初不是你親自斬斷了我的長生路嗎?”
“我何時斬斷了你的長生路?”成玉眉頭緊皺,唇角溢出一點鮮血。
“成玉,敢做不敢當,你也不過如此嘛?!比蠲习紫袷锹牭搅颂齑蟮男υ?,愉悅地咧開嘴,卻在下一秒出手如風般攥住了成玉的脖頸,黑紫的長指甲瞬間扣進了他脖間的肌膚。
他眼角的笑意更深了,像是把玩著什么名貴的珍寶:“你那一掌,震斷了我的靈脈,縱使有名醫(yī)為我修補經(jīng)脈,卻也不能再邁過五境門檻?!?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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