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還是沈驚鴻,不管他想不想,他依然是。
很多事,岑浪可以做,沈驚鴻卻不能,沈驚鴻不能有違人常。
記憶深處的驚懼與情念兩股力量在他腦中打得頭破血流。
身體仍發(fā)著燙,呼吸也靜不下,他抬手推了推沈醉的肩,啞著聲音道:“我們別這樣。好么,阿撿……”
沈醉不確定,自己到底是不是聽到了這一聲“阿撿”。
原來聽起來是這樣的。
他生來有殘,眼睛勉強(qiáng)得以見光,耳朵卻是半點(diǎn)兒聲音聽不到。
他從不覺得有多么不便,唯一的念頭便是有朝一日聽一聽師父喚他乳名的聲音。
和夢里的聲音很像,像沒有破殼時(shí)夜夜被攬入的懷抱。
他撐起身體,看了身下人的眼睛。
“我恨沈驚鴻?!彼f道,“我在玄女的仙島上修煉,島上那么美,我本是高興的,只是一想到那個(gè)叫沈驚鴻的人看不到,就再也高興不起來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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