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的名字取得晚,似乎是誰也沒動過給他取名字的念頭。他那一群扶桑居的師兄們向來是「師弟師弟」的喊,偶爾見他可Ai又父Ai泛lAn,才有子越m0著他的頭叫一聲:「崽崽。」他師父就更沒那問題,連師兄們都罕地聽師父喊他們的名字,也從不用什麼你啊他啊的,就能把事情交代清楚。他一個每天只負責撒腿狂奔,在塾里跟著搖頭晃腦的孩子就更沒有喊名字的必要了。
第一個想起這事的還是扶疏林的JiNg怪。
作為孩子的稱職玩伴兼保母,牠們第一次深刻而認真地覺得再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成天啊啊喂欸的叫,這孩子已經(jīng)要十歲了,再不取名就來不及了。牠們聚在某棵參天大樹下集T開會,在沙地上枚舉了一個又一個名字,卻是誰都拿不定主意。
名字於妖而言太重要了。
即使是強大如狐貍這樣的存在,一出生定也有個名字。就是風不風雅,是不是亂七八糟而已。
當孩子一被決定如何叫喚,父母便會將他的名字昭告天地,由此這個生命才算真正存在,真正被天地所認可。
這孩子應(yīng)該也有的,但他小嘴緊閉不說,久了再問就是我忘了,然後……然後就沒名字了。
妖們擰眉深思,覺得這事不可馬虎,應(yīng)該找個德高望重的人做決定。
德高望重?
不約而同,腦子里都浮現(xiàn)一個白衣青衫的青年男子,手執(zhí)摺扇,眼尾細挑的狐眼冷淡,隨便瞥來一眼都讓人覺得壓力山大,不禁在腦子里將自己這幾日做什麼事趕緊過濾一遍。
「德高望重?」一只妖拔高聲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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