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後,狐貍仍然記得谷子揚來的那天,院里的流蘇盛開,巧巧白花如雪晶瑩,東一簇西一團,開得滿頭白雪。牠站在樹下瞇著眼,猶豫著要摘多少葉做茶喝掉,好消磨一整個白天,就聽到柴門外的那條小徑漸次傳來足聲。
這群師徒回來了。
狐貍的耳朵動了動,這跫音里雜了一個陌生人的腳步:很輕,沒大人那麼沉,蹦一下噠一下的,挺有節(jié)奏。狐貍一下皺起眉來,心說他們帶什麼怪東西回來了,便走到堂屋前查看。
先生還是那個面容嚴肅的先生,子秦和子越則并排站在先生後邊,抬手作了個揖。
狐貍簡單還禮,挑著眉瞇著眼,一柄摺扇指向了子越,讓他往旁讓開。
牠可嗅到了。
r臭未乾的氣味。
一個月前,先生罕見地說要下山,牠問了緣由,得到的居然是神棍一般的答案:「緣?!?br>
「這就是您說的緣?」狐貍挑眉道。
牠話音剛落,就見子越身後露出一顆小腦袋來,軟呼呼的臉配上圓渾渾的大眼,這不是P孩子是什麼?
還等不及狐貍露出高冷版的嫌惡的臉,那P孩子盯著牠忽然眼睛一亮,一下暴沖出來,在子越的驚呼聲中撲向牠。
狐貍手快,直執(zhí)摺扇,頂住P孩天庭,任他歡快地揮舞著小手,再也無法前進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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