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茂是孫家四房的幼子,四房住在村西頭,要過去得兜一個(gè)大圈。兩家平日里并無往來,趙嬸兒對孫茂也知道個(gè)大概,只知道孫茂好像也在鎮(zhèn)上做工,但具體做什么卻不清楚??磥磉€得找別人問問,此人瞧著就是不安分的,還得盡快解決。
小巷里昏暗,只有天上的一輪彎月,投下微弱的光線,勉強(qiáng)可以看清腳下的路。
李大成進(jìn)屋的時(shí)候,沈橋已經(jīng)將飯菜都擺好了,許是怕涼了,每盤菜上都另外蓋著一個(gè)碟子。聽見關(guān)門聲時(shí),沈橋才將蓋著的碟子撤下來,摞在一邊,最上面的碟子上,還殘存著蒸汽凝結(jié)成的水珠。
“快洗手吃飯吧,一會兒涼了?!鄙驑蛲枥锏沽藷崴?,蒸汽升騰,試了試水溫正好,忙招呼了一聲。他轉(zhuǎn)身拿布巾的功夫,腰突然被一雙大手?jǐn)堊?,男人手上的未擦干的水珠,洇濕了他的衣裳?br>
“衣裳都濕了?!辈鳖i間圍繞著男人呼出的熱氣,熏的那塊兒癢癢的。沈橋擰著身子動了動,男人似乎有些不滿,腰間的力道慢慢收緊。
李大成將下巴搭在沈橋肩上,輕輕的蹭著夫郎的側(cè)臉,“這個(gè)時(shí)候,小橋還想著衣裳,真讓人寒心啊!”他這模樣活像只撒嬌的大狗狗,低悶的聲音怎么聽都透著些委屈。
沈橋拿他沒辦法,明知道他是裝的,卻還是耐著性子解釋,只不過收效甚微,只能任他這樣抱著。好一會兒,耳畔才傳來男人的嘆氣聲,“下午,在灶房說的話,小橋打算食言了嗎?”
這話讓沈橋呼吸一促,頃刻間臉上就布滿了紅暈,那話原是隨口應(yīng)下的,一忙起來,連他自己的忘了,哪成想李大成還記著。
李大成扣著夫郎的腰,微微用力,將人往懷里一帶,改成面對面的姿勢。垂眸瞧著面若桃花的人,覆上他柔軟清甜的唇瓣。
熟悉的氣息,讓沈橋下意識的閉上眼睛,直至溫?zé)岬挠|感消失,他羞的都不敢睜開眼睛,索性把頭埋進(jìn)男人懷里,一副破罐破摔的模樣。
瞧著懷里的人兒,如同炸了毛的小貓,李大成沒忍住笑出聲,胸膛震動。轉(zhuǎn)瞬,他便得到了一雙盛著水光的眸子,兇巴巴的望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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