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我要,失言了?!?br>
“予...予,我那天......只是,氣話......”他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像是從喉口剜下來的話,淚懸在眼眶中,隨著馬的顛簸,砸在她的手腕上,“......你,你不要,不要再生我的氣......”
柳安予聽著心如刀割,胸腔中有一股氣壓著,眼眶酸酸的,一個勁兒地?fù)u著頭。
顧淮的血從傷處不斷涌出,沾濕了馬的鬃毛,在潔白的雪地上留下一路鮮紅的印記,像一朵朵妖冶的血花,從雪中綻放。
“我已,從家譜中,除名......你拿好,和離書......”他的聲音漸漸微弱,像瀕死的小獸呻吟,慢慢失去生的氣息。
他將自己從愛的人身邊摘開。
早在送走左相的那一刻,他就已經(jīng)為大家找好了退路,唯獨,沒有為自己想過。
“如果,他們,要將我碎尸萬段......”顧淮的喉口像被灼燒一般,眼中帶著強(qiáng)烈的不舍,水霧模糊了他的眼睛。
“......請你,務(wù)必、務(wù)必拋下我。”
身體的溫度漸漸降低,他好像要抓不住她了。
“不許死!碎尸萬段、挫骨揚灰,你怎么死我說了算!”她怒斥他,將他近似遺言的話堵在他的喉口,倔強(qiáng)地替他擦去臉色的血,血污沾染她潔白的指尖,“是你先招惹我的,不可以放棄我?!?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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