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安予站在東華門，身上披著二人初見時(shí)的那件白絨斗篷，睫羽蓄雪，霜結(jié)在她額前的發(fā)絲,融入雪色。

        “郡主！”蕭寧一見到人，連忙高聲喊著,“是郡主！”

        “有救了,大人，我們有救了！”

        顧淮的意識(shí)混沌，眼前只有茫茫的雪，聽到“郡主”二字時(shí)動(dòng)了動(dòng)手指。

        細(xì)膩的手握住他凍僵的指尖,“成玉?！?br>
        兩個(gè)字，喚醒了他僅存的意志。

        顧淮費(fèi)力抬起眼，看著她如霜的眉眼,緩緩回握她的手,冰涼的掌心,像雪一樣。

        “你贏了......你贏了......”顧淮臉色慘白如紙，顫抖著將她的手握緊,汲取著一絲微弱的體溫，“你贏了......”他扯了扯唇角,殷紅的鮮血緩緩淌出來。

        柳安予瞳孔顫動(dòng)，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心臟一縮一縮地抽痛，忍不住伸出手想要為他擦去唇角的血。

        “別?！鳖櫥聪乱庾R(shí)躲過她的手，染著蔻丹的指甲刮過他的臉，像在觸碰一座死寂的冰雕。

        他張了張口，壓著將哭的情緒，從劇痛的喉嚨中擠出兩個(gè)字，“......我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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