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對待他人時的責(zé)任感和包容,就像是暗夜里燃燒著的燈火,可以讓無數(shù)厭倦了黑暗的小飛蟲窸窸窣窣地主動撲上來。
歌德稍微睜大了一點眼睛,表情有一瞬間的茫然,但很快就恢復(fù)了回來,變成了一開始慵懶從容的樣子:
“可別了吧,北原,如果你在前面加上主語的話,我還以為你這是再說自己呢?!?br>
超越者矜持地?fù)P起了下巴:“我可不是什么溫柔的人哦。畢竟我可不會去遷就他人的感受:唯一的原則就是自己開心就好?!?br>
北原和楓無所謂地笑笑,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這條街道兩邊的建筑,沒有在意對方看起來一本正經(jīng),實際上顯得慌慌張張的反駁。
——是啊,原則是自己開心就好。但是你每次感到開心的時候,也大多是因為能讓他人走上一條更幸福的路吧。
風(fēng)吹過這條人不多也不少的街道,刺骨的感覺讓人忍不住想要縮縮脖子。偶爾有幾片枯掉的葉子從樹枝上面卷掉下來,給人的感覺也是在瑟縮著。
菩提樹下大街的藝術(shù)工作室在外面擺上了各種各樣新奇的裝飾,看上去很有后現(xiàn)代主義的風(fēng)格,充滿了一種不明覺厲的氣場。
北原和楓好奇地打量著其中一個雕塑,那是用潔白的大理石雕刻出來的,是一只從亂石堆里伸出來的手——從小巧的關(guān)節(jié)和纖細(xì)柔嫩的手指來看,很有可能屬于一位少女。
亂石上面被堆滿了花,幾乎要把這些石頭全部遮住。在這些潔白的大理石上,覆蓋著火紅的玫瑰、金色的向日葵、還有必不可少的藍(lán)色矢車菊。
就像是從石頭上突兀地開出了花,蒼白中一下子多出了色彩,有一種盡極的絢爛。
每朵花都在寒冷的冬日里歡快地明亮著,嘰嘰喳喳地抱成一團,臉挨著臉地靠在一起。讓你差點以為它們的身下不是大理石,而是廣闊的有著青草芳香的原野。
少女的手就這樣從花朵和亂石中伸出來,掌心的大理石上覆蓋了一層多棱切面的玻璃,就像是所有的反光體一樣,在陽光下折射出純粹而耀眼的光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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