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遙一覺醒來,已是子時過半。
窗外,天色已徹底黑了下去。屋里的燈都亮著。凌無非坐在床邊的矮凳上,雙手交握搭在膝間,目不轉(zhuǎn)睛盯著她的動靜,一見她醒來,立刻坐直身子。
沈星遙本能起身,推開他欲攙扶的手,低頭看了一眼,見自己身上的衣裳都被換了,當即露出慍容,朝他瞪去。
“別誤會?!绷锜o非溫聲解釋,“這店里的雜役剛好是位姑娘,是我請她來,幫你包扎傷口,換了衣裳。”
說著,他略一低頭,緩緩呼出一口氣,道:“我……知道什么不該做,不會亂來的?!?br>
多么諷刺?當初失憶之時,夫妻本該親密無間,他卻因著心里的別扭,避開本應盡的責任,讓別人替她療傷換衣。可如今夫妻義絕,同樣的做法,卻成了他的本分。
她保持了他當初最想保持的距離,甚至更為疏遠。痛難自抑的,卻成了他自己。
沈星遙略一沉默,換了話題:“那么,我墜崖之前……”
“我留了印記。江瀾認得,應當能找過來?!绷锜o非道,“危機都已解除,落月塢的人也同她在一處,不會有危險?!?br>
“不見得吧,勝玉的下落還……”
“此事恐怕得設法通知陸姑娘,再行商議?!绷锜o非略一思索,道,“畢竟,七日醉之毒,也只有她們能解?!?br>
“此時就讓她們現(xiàn)身,未必安全。”沈星遙若有所思,“有件事我一開始就沒想明白,七日醉之毒,玉華門中所有人應當都有解藥,又怎么會對那個地洞束手無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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