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他相認(rèn),不過四年光景。他與我也不親,脾氣如何,喜好如何,我并不十分了解。”白落英將茶水推到沈星遙跟前,道,“但也看得出來,這兩個月來,他的確是變了?!?br>
沈星遙驀地睜大雙眼,詫異抬頭,正對上白落英溫和平靜的目光。
“你的性子,有幾分你娘的影子?!卑茁溆⒌溃懊棵恳娔?,總會叫我想起她。想起當(dāng)年的一面之緣,雖為知己,卻無再會之期。”
沈星遙聽到這話,蹙了蹙眉,認(rèn)真思考片刻,似有所悟道:“您是想勸我……”
“我不想勸你。”白落英坦然道,“只是想對你說,他雖是我兒子,可在回到我身邊之前,便已成人,他的行徑,與我無關(guān)。”
她頓了頓,又繼續(xù)說道:“當(dāng)年我與你母親相見恨晚,雖無力救她于水火,那情分,也已遠(yuǎn)勝過旁人。我崇敬她,傾慕她,而后見了你,也將你當(dāng)做了自己的孩子。你要如何看待無非,如何處置這份感情,我絕不會插手。可我也希望,你莫將我與他視為一體,即便決心離開,也莫要與為娘的生分了?!?br>
這一番話,聽得沈星遙直晃神。她昨夜便已下定決心離開,只是因擔(dān)心門中生變,怕因自己一時(shí)不查,釀成大錯,方回來救人。
她原以為,自己屢屢出走的做法,會傷了白落英的心,卻沒想到,會是這樣的說法。
“總而言之,你心中如何打算,盡管去做便是。至于你的刀……”白落英說到此處,略一沉默,緩緩起身,拍了拍她的肩,道,“若實(shí)在找不回來,我定會尋人打造一把一模一樣的,親手交還給你,也算是對素知當(dāng)年的托付,有個交代。”言罷,這才轉(zhuǎn)身離開。
沈星遙卻愣在了原地,久久未能回神。目光游離著落在墻外冒出頭的松枝上,越發(fā)出神。
就在這時(shí),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星遙姐?你們幾時(shí)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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