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不拘小節(jié)。
沈星遙見他這般反應(yīng),心里漸漸猜出個大概,再次望向鐘離奚,道:“你精通布陣,既然親口說了他們被困陣中必死無疑,我當(dāng)然只能信你的話?!?br>
說到此處,她話鋒急轉(zhuǎn),眸光頓時冷了下來,變得凌厲:“可就算是死,也有先有后。若死在前頭的是你,叫你的仇人親眼看見,更痛快的,又會是誰?”
鐘離奚臉色立變。
沈星遙不再多言,直接將這老頭拎起,往陣中扔去,正沖著白落英所在的位置而去。
在場眾人萬料不到她會有此一舉。老頭更是慌了神,手忙腳亂撥弄竹笛,一把塞進(jìn)口中吹了起來。這廝畏死,眼下落入陣中,生死一線,更是分秒必爭,只聽得短笛聲亂了一陣,那些藏身于地下的偃甲蜘蛛紛紛破土而出,無數(shù)連接著銀玉天蠶絲的鐵肢漫天亂飛,有的伸長,有的縮回,有的撞擊在一處,交纏打結(jié),一時間難舍難分,叮鈴啷當(dāng)打著結(jié)四處亂撞。
隨著絲線一根根收回,庭中母子所處境地漸漸寬敞,雖免不了連連飛身縱躍避讓亂飛的絲線,比起方才逼仄狹窄之狀,顯然好轉(zhuǎn)不少。
沈星遙面不改色,足尖挑起一片屋瓦踢飛半空,旋即飛身而起,一把拎起老頭衣襟,跳步點在飛瓦正中,借力躍起,身法妙絕,飄然如仙。
不等鐘離奚看清是怎么回事,已被她撂上堂屋屋頂,重重摔落,撞碎一大片屋瓦,發(fā)出噼里啪啦的碎響,一把老骨頭幾乎要被摔散架,疼得哇哇直叫。
他見陣式已亂,正待將竹笛往嘴邊塞,卻見眼前人影閃過,握著竹笛的右手脈門頃刻便被制住,“啪”地一聲砸上屋脊,疼得靈魂幾欲出鞘,就差當(dāng)場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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