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蓮？！

        是她么？

        魯二聽了，也不禁苦笑了起來——他就是有心為莉蓮說幾句話，卻也無從說起，因為非但陶珠兒和牛均田，就連他自己，聽牛均田這么一說，也是反射性地想到了莉蓮，直覺或許那女賊就是她，那樣的大膽且專注，好像真沒有什么壞事是她做不出來的?！半m然都是竊賊，也不算重罪，但若落實(shí)了是她的話，那……”

        牛均田一時還沒有把殺人案和莉蓮聯(lián)系在一起，但因為莉蓮逃離紹興是得到了陌生夷人的幫助，用來交換的籌碼很容易推測，因此也有懷疑她也在做陪侍業(yè)，逃過了一次掃蕩?？偟恼f來，雖然狡猾，但犯的都是輕罪，因此也是笑道，“那雖然還不算從重吧，但不管是去服刑還是去礦山，都是要嚴(yán)加看管了，實(shí)在不行，我看要給她上腳鐐，不能麻繩一系了事，免得又讓她中途逃走了?！?br>
        “確實(shí)……這個女孩，可是真的狡猾得很……”

        魯二喃喃地說，注視著玻璃窗中擠擠挨挨的西洋女犯們，這些女犯大多都很年輕，即便因羈押憔悴邋遢，但面容都還算姣好，只是氣質(zhì)不佳，在瑟縮中，又有一股說不出的戾氣，盡管不得不緊緊挨在一起，但彼此之間似乎也充滿了提防和戒備，就像是無數(shù)個刺猬，除了自己之外，他們誰也不相信——牛均田剛才也提到，在陪侍業(yè)內(nèi)普遍存在同事、鴇母之間的欺凌和搶奪。

        在敏朝，這其實(shí)不是什么陌生的氣質(zhì)，魯二雖修行的是童子功，但出入街頭時，在那些最低等的窯女身上，所見到的，倘若不是驚人的麻木，就是這樣一種冷漠堅硬的戾氣，只是有些人還能夠掩飾一二，就像是莉蓮，就像是——曾經(jīng)的魯二。

        這些人被迫地、踉蹌地擠在一起，抬頭接受著審訊室外各色人等的審視，一張張來自異族的，令人有些難以適應(yīng)的輪廓分明的臉，讓魯二也有片刻的恍惚，就像是看到了一個個擁有不同發(fā)色的莉蓮?fù)瑫r對他抬起臉，他居然無法分辨出每一張臉的不同。

        “我沒認(rèn)出來……”

        【本章閱讀完畢，更多請搜索途閱小說;http://www.jiangnanedu.cn 閱讀更多精彩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