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移鼠會和弗朗機(jī)貴族組成的教士,無法團(tuán)結(jié)一致創(chuàng)造出耀眼業(yè)績,反而被復(fù)雜的教區(qū)情況拖得焦頭爛額,狀況頻出,明顯控制力一般的情況下,更有組織能力的清教徒教士們,他們的上位似乎只是時間問題,莫祈平認(rèn)為,除了在迎合上意這條路上走得更遠(yuǎn)一些,他們似乎已經(jīng)沒有別的選擇了,他胸有成竹地端坐著,等待著馬麗雅的妥協(xié),但卻又還懷抱了一絲希望,似乎在等待著她能拿出一個巧妙的主意,解決眼下的困境,讓他們不必飲下這杯美味的毒酒。
——他仔細(xì)地端詳著這張乏善可陳的面孔,瞧著還是那么的讓人討厭,這女人出身低微、性格狡詐、恬不知恥,實在不算討喜,卻擁有一種毒蛇般的狠辣,讓你不愿做她的敵人,在莫祈平被美尼勒城的血腥震懾得腳軟時,她卻還如鋼鐵一般堅固地攙扶著他,正因為她是這樣的不討喜,被她比下去的杰羅尼莫也就顯得更糟糕了——莫祈平有時真想狠狠地打擊她一番,但這完全不符合他的利益,他們是注定的同盟,有時候他恨不得別辟蹊徑,從其他角度征服這個可惡的女人——哦!杰羅尼莫,上帝垂憐,你都在想些什么,你可是個貞烈的教士!你注定了不該去想這些——
熱浪從窗外席卷而入,美尼勒城的中午到了,莫祈平暈頭暈?zāi)X,用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他已經(jīng)不再是教士了,他是知識教的大祭司,知識教并不禁止祭司們結(jié)婚,對他們的道德要求和對吏目差不多。他當(dāng)然不該有這樣的想法,但說實話他的理由不該是這個,而是……而是這女人是多么的討厭,多么的不能激發(fā)他的,他的性……呃,他的欲……不不,他的一些生理性的,不值一提的好奇——
他大概是中暑了,亂七八糟的想法紛至沓來,讓他一時也難以梳理清晰,莫祈平因此有些遲鈍,錯過了馬麗雅在思考后的第一句話,他愕然說,“呃,親愛的,什么?”
親愛的,這是個很常見的稱呼,在他們的母語之中,不過杰羅尼莫大概從未這么和驢子修女說過話,對方怪異地看著他,似乎意識到了什么,她長長的臉頰上綻放出愉快而充滿了權(quán)力感的笑容,馬麗雅好像在這場角逐中變得更加高高在上了。
“我說,我拒絕。”
她重復(fù)了一遍,高傲地說,“從白手套變成灰手套,主動提出西南傳教,這或許是你僅剩的選擇了——但卻不是我的,你的牌已經(jīng)打光了,但我還沒有。”
莫祈平張開嘴呆然看著她,他逐漸明白過來——啊,他必定是犯了熱病,在這炎熱的天氣中變得遲鈍了,他居然沒有想到——
“你看,我和你雖然都是祭司,但我們還有許多不同的身份,你是教士,我是修女,你是小貴族,我是平民百姓——”馬麗雅比了比他,再比了比自己,“你——是個男人,我——我是個女人?!?br>
一個對謝六姐注定忠心耿耿,永不可能背叛,比全是男性的清教教士們更能讓謝六姐放心,更有示范作用的女人。即便清教徒會被重用,但馬麗雅作為女性輪值大祭司,在下一個出眾的,擁有更強(qiáng)基礎(chǔ)的女祭司出現(xiàn)之前,她注定將永遠(yuǎn)受到重用,地位不可動搖。馬麗雅口齒清晰地告訴杰羅尼莫,“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來到美尼勒城時的情況嗎,尼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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