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一點腹誹,張?zhí)烊缱匀徊恢?,他倒也不裝傻,聲若洪鐘地笑了起來,“客氣,客氣,有道是長江后浪推前浪,雛鳳清于老鳳聲,這下一代人才濟濟,也令老夫自愧不如,今日,一個是給你送行,另一個也是心癢難耐,忍不住出關(guān)來湊一湊這個熱鬧!”
這話說得,有點兒驢唇不對馬嘴的意思,兩人仿佛是對著打啞謎,對時事略不關(guān)心的人,難免摸不著頭腦??僧?dāng)事人卻是有會于心,彼此相視一笑,默契自生。
顧眉生忖道,“此老近年來專注于立法,我還當(dāng)他是轉(zhuǎn)了性子,卻沒想到還是這樣喜事……這惜白所說的精神縱火犯重出江湖,似乎已經(jīng)有點兒想下場了——事情,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第1255章張?zhí)烊缋隙鴱浝?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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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顧眉生等人的年紀(jì),這張?zhí)烊缈v橫捭闔,舌戰(zhàn)群儒,大出風(fēng)頭,樹敵無數(shù),乃至于居處常年備著石鎖、木棍等物事,防備著哪一天自己被人套了麻袋痛打的時候,她們都還尚且不曉事呢,對這位前輩的軼事,多是長大后聽人轉(zhuǎn)述。那時候,張?zhí)烊缭缇娃D(zhuǎn)移重心,往立法方向去發(fā)展了,其人也因此深居簡出,很少在文人交際的場所露面,竟有些神秘起來——
這立法會議,二十年來,一個接著一個,竟是沒有停歇過的,各個領(lǐng)域的專家,流水一樣地?fù)Q,卻唯獨只有法律專家,是一個會議也缺不了,必須位列其中,而且,立法期間,紀(jì)律上也有嚴(yán)格的管制,是不允許隨便外出的。
據(jù)說無聊的時候,除了看書、健身之外,竟無別的娛樂,也因此,張君子每每在一部新法草稿遞交之后,再次露面,身上的腱子肉都會更加醒目——這也讓他于交際場上,更加是一呼百應(yīng),幾乎沒有人敢于和他頂嘴。
甚至很多從前在儒、買論戰(zhàn)時,和他結(jié)仇的儒生,見了真人之后,先看看那體格子,再看看那行走間不經(jīng)意跳動著的肌肉,卻也都是畢恭畢敬地叫一聲‘天一先生’,平時口里議論著的‘張犬’,竟像是不知不覺被他們給吞到了肚子里去,要等到彼此分開一段時間,安頓了驚魂之后,才會重新再吐出來呢。
顧眉生見到張?zhí)烊绲拇螖?shù),不算是很多,也就是在幾次茶話會上,遠(yuǎn)遠(yuǎn)地見到人,并被長輩帶著去打個招呼而已,雖然都是文士,但各自擅長的方向不同,顧眉生肯定是和錢受之這樣,詩畫雙絕的大才子走得更近一些,張?zhí)烊邕@樣的刑名大家,和她這個畫家,也沒有什么多的話說——且此人還有一個特點,那就是幾乎從不為美色所動,顧眉生幾個好處,都和他沒有關(guān)系,從前相逢陌路,也是正常,也就是如今,她背后有了一支惹事的勢力,張?zhí)烊邕@才和她親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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