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狗栓了,便是對臺下這些農(nóng)戶來說,這也是沒有聽說過的講究,而買活軍會種田又是天下知名的,這會兒誰還有空去琢磨故事?都是眼睛不眨地聽那田師傅說道,說完了一遍,還有人道,“再說一遍,沒聽清?。 ?br>
“怎么樣算天熱?那水不刺手才算熱呢,還是說話沒白霧了便算熱?”
臺上的演出,雖然不會因此耽擱,但何賽花問的問題倒也和大家想的差不多,田師傅一一耐心地作答,“早上水還有些割手,便算是熱了,伸不下腿那才叫做冷,若說結(jié)了厚厚的冰霜——誰家這時候育秧呢!”
眾人又都哄笑了起來——雖然這一段充滿了農(nóng)業(yè)知識問答,說起來是枯燥冗長,但觀眾卻都是意猶未盡,看得津津有味,此時別說有人中途敗興走開了,便連街上那些挑擔賣貨的農(nóng)民也不做生意,跑過來看,也是聚得里三層外三層,田師傅說話都是拿喇叭傳聲的,不然外間人根本就聽不清楚。
說完了育秧,又說插秧機該怎么用,何賽花跪在地上比比劃劃,“這樣大的鐵機器,用腳推著往前走,那秧苗就一根根栽下去了?人連腰也不必彎?”
說農(nóng)活什么苦,插秧那幾天是真苦,腰都要斷了,眾人聽的都是仿佛聽天書一般,“還有這東西呢!”
“怎么沒有?一個時辰一畝地,兩畝地你只要兩個時辰,不過是五十文!這插秧機,一天插十畝地不喘氣,十天便是一百畝,一個村子三臺插秧機,農(nóng)時也不誤,腰也不彎,種田可比從前輕快得多!”
“我租,我租!”
“賽花,五十文呢!”
“五十文也租!”何賽花便和張大發(fā)算賬,“兩畝地,我一人要插四五天,插秧機兩個時辰,余下四五天,我去做零碎活計,一日二十文,我怎么掙不來這五十文錢?!”
“哪來的活計給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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