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寧聽罷便抬起臉,用更硬更冷的目光頂回去:“或許你的版本該更新了,現(xiàn)在是4p。”
“下賤!”蔣賀之瞬間露出只有挨了一刀才會有的表情,他抬起那戴著黑色皮手套的右手,像要狠狠搧他一嘴巴,結(jié)果卻只是摸了一把他的臉。他顫著嘴唇笑,說,“我真想把你鎖在這座島上,干死算了?!?br>
“放開?!笔帗囊赃@人眼下這般醉了似的瘋勁兒,真干得出這樣的事。直升機已經(jīng)飛走了,也不知道岸邊有沒有船,他說,“蔣賀之,你現(xiàn)在這樣真的很難看?!?br>
聽了這話,蔣賀之不惱,反倒笑得更深了,“有這只手難看嗎?”他的左手用來箍住盛寧,只能用自己的牙齒將右手的手套扯下來——他將傷手舉在對方眼前,逼迫他“欣賞”這么一件丑陋又猙獰的玩意兒。
這本是一只可以百步穿楊的手。只用眼梢瞟一下,盛寧腹部的傷口就撕裂般疼了起來。疼得他全身都在不自禁地哆嗦,可能連頭發(fā)絲兒、連指甲尖兒都在哆嗦,可唯獨一張臉,一點兒表情也沒有。
“我受傷之后……哪怕只有一次,你來看過我嗎?”這個男人紅著眼望著自己曾經(jīng)的愛人,他的眼神古怪到了極點,悲傷到了極點,他的話似詰難,也似乞求,“哪怕只有一次……你為我流過淚嗎?”
腹部的刀口更疼了,盛寧卻依舊冷著臉回答,沒有。
“洗洗吧,太臟了?!笔Y賀之突然一把拽起盛寧,不顧他的掙扎反抗,拽著他趔趄幾步,然后一把將他推倒在泳池邊。在他來得及起身前,他以強壯的身體傾壓,強行將他的頭摁進了水里。
動作太兇狠,以致兩個人都跌進了水池里,高高濺起一片水花。
冰冷的水一下嗆進了肺腔,盛寧試圖把頭抬起來,但掙扎了幾下、沉浮了幾下就不動了。他無力反抗,也不想反抗。
直到蔣賀之松了手,又將他撈出了泳池。
沐著一身月光的盛寧顯得更蒼白、更沉靜了,他自己吐出了一口水,然后蜷起冷冰冰且濕淋淋的身體,咳嗽起來。
死里逃生,精疲力盡,盛寧咳著咳著,便仰面躺在水池邊,閉目不動了。驀地,他感到一副滾燙的軀體把自己抱進了懷里,還使了最大的力氣。他沒有睜開眼睛。也沒必要睜開眼睛。一張無數(shù)次只在夢里出現(xiàn)的臉終于躍到了觸手可及處,他也緊緊地抱住了他,任他用一雙臂彎將自己揉得粉碎。
盛寧知道,有一瞬間,他是真的想溺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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