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泡我不怕,張阿么,我到時候做點瘡藥就好了,也給你們做。我阿爸身體弱,我可以多擔(dān)幾趟?!?br>
張阿么點頭,拍拍他:
“好孩子,再走幾步就下山了?!?br>
萁草擔(dān)回家本來是要放到柴房,但周家只有個草棚子,江淼只好努力地把兩大捆萁草推到草棚子里。再這么拿著棍子回去,就輕松多了。
“張阿么,昨晚你們說搶走云飛哥好田的,是他的阿父和阿娘?”
張阿么點點頭,說起這孩子的身世,誰不感嘆一句呢?明明是雙胎,居然生下來一個在天上捧著,一個在地下碾著。當(dāng)時官府征兵,最小的周云飛被周家推了出來,去外面受了六年苦,終于回家了。
一回來,連當(dāng)兵的餉銀都被分家分走了,就分到兩間破爛屋子。
第9章挖葛根
他們來回了三趟,連做慣了農(nóng)活的張阿么都累得汗?jié)窳艘路=岛攘艘淮罂谒?,又用冰冷的喝水洗去臉上的汗,偶爾能聽見他們在山上砍樹咔嚓咔嚓的聲音,這山間的哪一處是周云飛在砍呢?
原來他的命比自己還苦,江淼覺得自己至少還有阿爸疼,但周云飛聽起來就像是野孩子,在山中由雨水和風(fēng)澆灌長大。
“最后一趟我們抬著回去,太累了。”張阿么擦干凈臉,他朝著山里呼喊了一聲,問他們什么時候能回去。他們回答還遠著呢,張棟子從側(cè)邊劈開灌木溜過來,也是滿頭大汗:
“今天砍的樹多,我們多走幾趟?!?br>
“行,那你們留出細的還有樹杈,給我們,到時候我們回來幫忙?!?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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