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秉燭和岳凜等人應(yīng)聲起身,遙遙地對著漠瀚抱手行禮。
李奕璋心里看不上這群五大三粗的蠻夷之人,只自顧飲食,并不言語。他常想著北地是不曾開化的荒蕪之地,北戎人也只知蠻力搶奪,哪能明白大綏博大精深的文化?叫漠瀆來學(xué)苑,他也學(xué)不懂幾個字兒。
漠瀚將這個皇子的驕矜姿態(tài)看在眼里,說道:“既然七弟說處處是好,那便處處是好。不過我聽說中原有個故事叫做‘樂不思蜀’,你可不要忘了自己是北戎人才好啊?!?br>
漠瀆訥訥地應(yīng)下。
墻子想,凡人真是麻煩,同為人族,卻要分個北戎人和大綏人,中原人和番邦人。難道他們之間,有什么不同嗎?
徐嶸道:“七王子年齡漸長,我們陛下近日里也在思慮,叫漠瀆王子歸國之事呢?!?br>
漠瀆的眼睛頓時亮了一剎,不過那光華轉(zhuǎn)瞬即逝,被他掩蓋在心底里。
漠瀚瞥了自家弟弟一眼,心里冷笑。如今北戎王年事已高,王帳里的十二個兒子個個都已經(jīng)長大成人,等到北戎王去世或者退位,他們這群兄弟之間自然少不了一場王位的角逐。這個時候,大綏要將漠瀆送回北戎,居心昭然若揭。
一位在大綏長大的北戎王上位,會有利于大綏。如果這位王的性子再柔弱可欺,方便控制,那就更好了。
當(dāng)然,漠瀚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fā)生。因為那個王位,他勢在必得!
“七弟歸國之事且先不談。他既然在大綏呆了這么多年,有了一群朋友,叫他回北戎想來他也舍不得?!蹦D(zhuǎn)開話題,繼續(xù)道,“實不相瞞,這次我來,是有重要的任務(wù)在身。我本想面見貴國皇帝之后再當(dāng)面提出,但既見到徐掌印,想來是一樣的?!?br>
徐嶸含笑道:“大王子請講?!?br>
“北戎七王子質(zhì)于大綏許多年,是我北戎?jǐn)[明誠意與大綏結(jié)好。但我父王日夜憂思,恐兩國之間漸生嫌隙。故而,此行我代我的父王,來求娶一位大綏公主入主王帳。望以鴛盟之約,結(jié)兩國永世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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