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九八感覺自己像個電燈泡，打擾了小寶石和他的垃圾桶“交流感情”，十分識趣地說：“那就先這樣吧，我先撤了，得趕早市給你多打聽打聽情況，那什么……”他壓低聲音，“你買那貨沒問題吧？要不要我給你把調(diào)-教套裝拿來？就蛇皮男送給你的那些爛七八糟的玩意兒?！?br>
        林牧嘴角一抽，“不用了謝謝?！?br>
        “那行吧，反正從今往后我就跟你……跟您混了，您說什么就是什么。”一九九八面朝著和自己差不多年紀(jì)的林牧，毫無障礙地鞠了一躬，“以后有什么需要，您就盡管吩咐?！?br>
        他過去打開房門，想了想，又折返回來，掏出一個巴掌大的外置記錄儀，從自己手腕的個人終端轉(zhuǎn)了幾串字符過去，把它交給林牧說：“這間房子我?guī)湍愣嚅_了一個后門兒，密碼給你留下了，如果有需要的話，你可以自己出去，不過最好別出，你懂吧？”

        “懂了，再見?！?br>
        林牧?xí)呵野研【薜胺旁诘厣?，起身“送客”，幾乎是把一九九八轟出去的。

        兩人一前一后走到門口，一九九八忽然一個轉(zhuǎn)身，雙手按住林牧肩膀，“真的，不騙你，我這也是擔(dān)心你，別出門兒，這鬼地方一點(diǎn)兒也不安全?！?br>
        “知道了，去吧。”林牧在他肩膀回拍一下，轉(zhuǎn)身進(jìn)屋。

        一九九八嘆了口氣，覺得心里沒著沒落的，好像真的有點(diǎn)兒擔(dān)心。

        他用力搖了搖頭，不對，沒有，非親非故的，擔(dān)心他個毛線？

        自己只是惦記他手上的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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