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心里頭想是一回事,敢不敢說是另一回事,他們此刻只是低聲告饒道:“是奴才們懶怠,都是奴才們不好!”
秦康佑擺手,負立正身,抬頭看了柳氏一眼,語氣不咸不淡:“這些年,東院都是這般樣子?”
柳氏對上夫君懷疑的目光,霎時是端起委屈來,她道:“是妾身疏忽,成日打點著府中大小事宜,沒能時常親自到東院來照看不晚,才讓這些刁奴縱性放肆,令姐姐昔日院落荒廢至此不說,連賤婢膽大包天私自短了不晚的飯菜與衣物也渾然不知……若不是侯爺昨日問起,妾身竟一直被蒙在鼓里!”
她抬帕拭淚,一副懊惱不堪的模樣。
秦康佑將信將疑,只深深看她一眼,道:“罷了,先進去看看不晚。”
外頭的一陣插曲屋里的秦不晚自然是不知曉的,她正和袁姑干瞪眼對峙,誰也看誰不順眼。
只見柳氏攙著秦康佑踏進屋子,他微微咳嗽一聲,屋中人緩過神來,袁姑極快地看了柳氏一眼,見柳氏對自己暗一搖頭,心下了然退避一邊。
“不晚,你身子如何了?”秦康佑向她看去,瞧她雖還有虛弱之色,比之昨日倒是好了不少。
沒等秦不晚回答,柳氏便搶先一步迎上前來,在塌前坐下,她關切地扶著秦不晚的肩頭,面露憂色道:“不晚,你可叫母親擔心壞了,母親竟不知你在東院受盡委屈,若非昨日侯爺提點,我還不知疏忽到幾時。委屈你了不晚,母親定要狠狠懲治這些欺上瞞下的奴才?!?br>
柳氏一張嘴將自己撇了個干凈,倒讓秦不晚覺得好笑,她注視著面前“慈母心腸”的面孔,眨巴眼問:“如此說來,母親是全然不知的呢?”
“那是自然,采嫣、你還有弱蕓,都是我的女兒,我怎會偏頗相待?”柳氏嘆了口氣,“我曉得前些日子罰了你,你難免對我有怨,可那都是為你好。不晚,你向來懂事,應要明白母親的苦心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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