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不悔的洋煙卷一根接著一根地熏得劉瀨吟直冒眼淚,可他也不敢去怨,毛詭手訣兩換,一枚銅綠斑駁的咬口錢打去,直接把那煙卷削去一半,拿起了身旁那西洋供盤里的一顆冬梨朝他砸去
“叫你來是給葛小子他們補(bǔ)補(bǔ)當(dāng)年舊事的,你倒好了,這是要弄得一屋子喘不上氣怎么著!”韓不悔很是不服地偏了偏在西洋軟榻上坐相懶散的身子,他瞥了眼毛詭剛剛滅了的水煙壺怨道
“我一夭命的多享點(diǎn)福氣怎么了,你們這些孤貧的也就是穿得破爛,斷子絕孫罷了,還計(jì)較上我了!”劉瀨吟趕忙從中作和,將隆東海照顧自己喜好的那碟“寸金酥”給兩人端過
“韓道友真是有勇有謀,見識廣博啊,貧道這等常年被觀中雜事纏身的小門戶里的想問問,無論市井閑雜話里還是來訪的道門中人都多有說起這七圣之中的顧良瀟與那青月谷的代谷主陶芝玉是有著些男女秘事的,可能作真?”韓不悔一沒客氣,一把抓去半盤甜酥條子邊嚼邊答
“可不是真的么!否則我也不會成了毛老鬼這樣?xùn)|躲西藏,見不得光的東西,我?guī)煾敢簿筒粫慌c那陶家大小姐原本婚契的‘貝瑪’一脈的草鬼師一脈給成日的上門算賬,死的時候那是被人家養(yǎng)的那些蟲子啃光亮五臟六腑,連眼珠子都沒剩下”
韓不悔的表情沒了剛剛那副散漫,他叫掌中的甜酥條子通通塞進(jìn)嘴里,牙咬嘴磨出一陣粗糲,只是口中的甜膩還是沒打散得去心頭涌上的苦味,屋中幾人誰也沒再說話,那在大屋一角候著的下人也因?yàn)榕诘乃沙诙浩鹆祟?,就在韓不悔說道顧良瀟曾在自己去往敗西村前與他共酒告別時提起過一種叫“一晌歡”的春毒時,厚重的悶響震得整屋的人齊齊而向門處,鐘管事滿額大汗地喘出一句
“給主顧家送贖當(dāng)?shù)幕镉?jì)瞧見,幾位小師傅住那店……遭襲了!”葛元白起身得最急,牽扯到了腿腹上愈合沒幾日的厚痂撕裂,韓不悔有些無禮地掀了他褲下去瞧,果不其然敷著創(chuàng)藥的地方滲出了紅色
“你呢,能出力不?”劉瀨吟趕忙點(diǎn)頭,葛元白只好將三人送到了門旁,唉聲嘆氣地掏出一紫青連點(diǎn)琥珀黃的混珠手串摩挲著唉聲嘆氣地呢喃道
“到底是躲不過?。 ?br>
“一晌歡”這名字出現(xiàn)于嘉慶仁宗時還是宣宗初,即便是云南人自己也說不大明白,因?yàn)槌デ嘣鹿韧鉀]人曉得原本建立了這么個毒谷死地的白家是如何被其世代忠心的陶氏一脈給取而代之的。只是打從這當(dāng)家人姓了陶之后便與谷外各族以及遠(yuǎn)地村落多了許多往來,陶家?guī)状戎魃踔劣H自出谷為谷中大氏族女眷提親說媒,讓這么個一進(jìn)深山便得了“玉溪河進(jìn)青月谷,再往西走見閻王”的蠱族小國讓外人瞧見了不同之處
許多村落蠱族的男子癡迷青月谷中蠱女的美貌也會上門提親,“一晌歡”便是青月谷中蠱女與族外男子洞房之夜對飲交杯會摻入酒水的其中之一,陶氏圣女之所以制出如此春毒并非僅僅是讓初為新婦的姑娘少些拘謹(jǐn),更多的是為了讓成為本族女婿的男子不背信了提親時的在圣女殿上白首不離的誓言
“這乃是云南第一的歡情之物,原是那蠱族青月谷在其族女與外男成婚之時配以圣女親授的“永白頭”一術(shù)并用,只是這法蠱沒人能破,我也就只能助你于此,你師弟離了廬州后幾番來信很是掛念在你,那宗主的這番好意定能讓你們敞開心扉才是!”
吳緒涎匆匆奔向樓上,房門推開之后看到人已經(jīng)癱下便欣喜若狂地奔到床沿邊上,他口中邊喊這個雙夾泛起桃花脂粉顏色氣息喘喘的人,邊試探地伸手去觸他敞開的領(lǐng)口,見著茅緒壽并沒有任何質(zhì)問反駁,便放肆起來,下手急躁地將他身上與人很是不協(xié)的破衣爛布撕扯大敞開來,瞳仁之中映出白瓷之上的桃花朵朵
“師弟,你如何?”他的臉色如同燒紅的炭一般,指腹輕輕地觸在了這副平坦的柔白之上,他一寸寸地往上游走,輕聲去問,終于在臨近胸膛的一處新痕處因?yàn)樘弁吹昧艘稽c(diǎn)清醒,那是一句他與他多年朝夕同修也未聽過的軟柔聲音
“我……我好熱,很難……難受……”吳緒涎聽后盯著那凝脂一般的下巴露了笑,他將自己松開的洋襯衣解盡了衣扣,手下也沒了剛剛試探的輕柔,而是一把捏上那纖長之上桃紅點(diǎn)點(diǎn)的脖子,將他托頸抬起,湊得很近,幾乎稍稍一動兩人就鼻尖相觸
“我讓你好受些,要么?”
他一邊耳語般細(xì)聲地問著,一邊手下不閑地在這副單薄燙熱的身子上之上幾處深淺不一的新傷上摩挲,當(dāng)觸及到那膩滑的后背一處起伏之時,他猛地想起了當(dāng)時自己躲在暗處以棺材獸血上法讓那女尊得了助力兇殘?jiān)贀鋾r,這個讓自己癡迷瘋癲的人竟然毫不自顧地用這副身子替那個早該去死的人擋下了大半,指間猛地發(fā)力,朝這傷得可恥的皮肉上掐去一把
茅緒壽臉上起了波瀾,他胸上的桃紅顏色更濃郁了幾分,急促的起伏之間讓兩聲,當(dāng)即讓臉上添了只有在煙花之地才可瞧見的那般風(fēng)情,吳緒涎等不得他回答自己,這就將那原本游走各處的手臂箍上了他尺寸的纖腰,再度嘗上了那自己兩月之前一觸便日思夜想的軟唇,在他觸不及防間便已用自己的舌頭滑進(jìn)了那兩重牙關(guān)之間,仿佛那些小冊里吸人精魄的鬼怪一般,恨不得將這人吃盡得連骨頭都不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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